第四八章[第1頁/共5頁]

錢笙又說：“不是親生的又如何了，被人養了十年多難不成都是假的？”

阿木不說話了，眼睛裡燙得他直吸鼻涕，幾近是在抽泣著。他的確從樹上掉下來過，這件事，還是阿孃和他說的。

林毅沉默了半響，竟在阿木旁坐下了。

他俄然想到了之前去顧臨屋子前想問的題目，也不知如何的，就先問了出來：“公子也睡了好久才醒過來嗎。”

錢笙叫她把木盆放在地上後便讓她出去，他抬手拍了拍阿木的後腦勺：“再哭下去你公子衣服也不消洗了。”

“身材呢，還好嗎。”

阿木還是看著他。

不奉告他的來由阿木能想到好多個，冇甚麼好報歉的。

他站近了門，將手放在了上麵，他喊了聲：“公子。”

“在破廟的時候。”錢笙說：“我在破廟裡等了你們近十天，看到你之前就已經曉得跟在顧臨身邊的是就是林木。”他搖了點頭：“隻是冇想到林家獨一的孩子竟是如許的，字也不識人又笨，傻裡傻氣的就隻曉得跟著顧臨跑。”

林毅點頭：“恰是。”

阿孃喜好花，各種百般的花，可她對山林卻陌生的很，走得遠了就要迷路，他記得小時候有一次阿爹去城裡賣鹿皮，返來的晚了，阿孃在屋裡待不住就出去等他，但是到了早晨阿爹返來的時候，阿孃卻還冇有返來，他和阿爹便趕緊出去找阿孃。

錢笙噗嗤一聲笑了：“聽你這麼說該是個忠心的人，如何就曉得惹你主子不歡暢。”他朝著阿木那兒努努嘴：“不幸的，該是哭了，上來就說人十多年的爹孃不是親爹孃，你受得了？”

阿木坐在凳子上的姿式冇變，也冇多大感受，他總感覺，這不成能是真的。

阿木抬手將那刀往地上丟，收回了哐噹一聲，嗓子啞啞的：“這不是我阿爹送我的刀，必然是你們換掉了。”

門外的人沉默著，半晌後，低低恩了一聲。

阿木內心開端有些沉悶，按林毅的話，他阿爹就不是他的親阿爹。

阿孃一向哭，一向哭。

阿木看著顧臨，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再厥後，顧臨來了。

“恩。”

阿木隻是聽著，等錢笙說完了，他才點了點頭，又去看顧臨：“那公子呢？”他問：“公子是甚麼時候曉得的。”

“甚麼時候。”阿木又問了一遍。

當時候阿木也感覺是，不會寫字不會看書那有甚麼乾係，歸正他一輩子都要和阿爹阿孃待在山林裡的。但是他總感覺阿爹不讓他去書院是為了不讓他和外人打仗。有幾次實在是憋壞了，阿爹就帶著他上城外頭轉轉，看看那些雜七雜八的小攤，他也是高興得不得了，直說也要給阿孃用狐皮做那麼標緻的裙子。

林毅想看阿木的臉，可被顧臨的袖子擋著，他放低了聲音，說道：“主子幼時奸刁，從樹上摔下來過，該是都不記得了，就算冇有摔過，五歲前的事情，也早該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