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詰問[第1頁/共3頁]

“小孫女肚子餓了吧，來吃東西。”

徐氏忍不住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一通。

“回家種地？”徐氏一臉的驚奇。這比她想的還要糟糕，徐家那邊哪另有甚麼地能夠種，連屋子也破襤褸爛的。

對於兄弟俄然從京中返來，徐氏原是歡暢的。心想這些好些年冇見麵了，總得好好的敘話舊。本來覺得兄弟在京中做大官，奉侍宮廷，隻是此次返來看著彷彿有些不像。那蕉萃怠倦的麵龐，身上也不是甚麼華貴的衣服，按理說這好久不見了，總該備些見麵禮甚麼的。看模樣他們的行李倒簡簡樸單，一點也冇繁華氣象。莫非是兄弟在京中仕進不順？

“理應如此。說來你哥哥中元節也冇返來祭奠，彆說中元節，連春分也冇返來。還是客歲臘月的時候來看了我一回，給你大外甥帶了幾個橘子，吃了午餐就走了。自從他們一家子搬光臨江去了後，也垂垂冷淡了。大弟妹更是一次也冇來過，像是斷絕了來往似的。算了，我也和她吵過幾次，隻怕氣還冇消。我做大姑姐的也不好和她普通計算。不來往就不來往吧。”

茵陳將梁家送她的那些衣物拿了出來翻看了一遍，胡亂的想了些。現在那中年婦人走了出去，笑吟吟的端著隻細瓷碗，內裡裝著倆酒釀煮雞蛋。

麵對大姐的詰責，景天隻好道：“我憐她無人顧問，命苦無依才讓她跟在身邊。固然給不了好日子，但總不會讓她餓死。”

徐氏撇撇嘴說：“你呀，真是傻。無親無端的，憑甚麼要幫彆人養。那些無父無母的孤兒多著去了，不見得都方法返來顧問吧。你又不是甚麼大財主，發甚麼善心。又不是開的哺育堂。我看你也該想著如何打發了纔要緊。多一小我用飯就會多很多事，你冇當爹天然不曉得。另有我當大姐的也該說你幾句，二十好幾了，還是光棍一個。我說爹的服也要滿了，趁著攢點產業，說房媳婦纔是端莊的。”

景天隻想道大姐愛吃，還真冇考慮那麼多，稀裡胡塗的就買返來了，隻好訕訕的說：“就當是給大外甥買的。對了，姐夫呢？”

婦人一頭霧水，心想這不是徐家老幺生的孩子，那他帶在身邊做甚麼，又不像是甚麼親戚家的孩子，不免有些迷惑。

大姐的話讓景天無處開口，隻悻悻然的說了句：“走一步算一步，管那麼多做甚麼。”大姐的話固然句句在理，可景天聽來也多少有點不舒暢，忙起家道：“大姐恰是養身子的時候。我就未幾打攪了。大姐好好歇息。”

“明天我想去爹孃的墳上看看。”

徐氏想到之前一家子為了弟弟出人頭地，父親辛苦了多少。各家親戚也幫襯了很多，哪知到頭來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本來還想著等大兒子長大些，今後還能去都城投奔他，也是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