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尋藥[第2頁/共3頁]

“不然呢，藥不都是這些麼？”

茵陳卻撇著嘴，臉上有些不大歡暢。她真的那麼像男孩子嗎？不過就是挽著粗粗的辮子，穿戴藍布衣褲，不像是女孩子的打扮罷了。可她麵孔還是女孩子呀，真是上了年紀輕易看走眼。

梁老婆子在廚下忙活了大半個時候，最後端上桌來兩個看不出是甚麼種類的小菜，一缽野菜湯，倒烙了十來個灰濛濛的小餅。

“不要緊的，我已經好了。”

梁老婆子請他們吃，景天再三謝了，狗蛋也想吃，被老婆子拉開：“你才吃了多久，又餓呢？”

景天苦笑著道：“時運不濟，惹上了費事事，太病院也呆不下去了。隻好灰溜溜的回家去。”

景天正和梁老夫說著話，茵陳靈巧的站在身後。但是卻俄然就倒在了地上，倒把景天唬了一跳：“茵陳，你如何呢？”

狗蛋隻好放棄，眼中倒是不捨。

又去摸她的額頭，並不燙呀。又忙著去掐虎口，探得呼吸安穩了些，才稍許放了心。梁老夫見狀也是惶恐，心想好好的一個小丫頭，如何俄然就倒地呢。又忙讓老伴清算了床鋪。景天抱著茵陳進了裡屋，讓她躺好。接下來細細的給診斷。

茵陳身子非常薄弱，連日的趕路，吃不好，住不好，新病舊病，讓她有些不堪重負。還是倒下了，幸而有地兒落腳。

“兒子？”景天看了看茵陳忙點頭笑道：“這不是兒子，是個小女人。是半路上跟來的，也籌辦帶她一塊兒回高躍呢。”

“如何不在床上躺著，幸虧你總算醒了。”景天的語氣竟是暖和，固然還帶著一絲責備。

“徐大爺！”

“隻要有藥性就行，草呀，樹根，果子甚麼的。就連人的頭髮、雞蛋殼之類的也能入藥。不過你不曉得藥性，也不會辯證，可不能胡來。”

這裡梁老夫和景天閒話，狗蛋也跑來要和茵陳玩，茵陳嫌棄他，一向不肯和他說話。狗蛋隻好一人乖乖的躲在角落裡不作聲。

狗蛋帶著景天去山上轉了一圈，甚麼茜草倒找到了一些，藿香甚麼的，生得又細又弱，葉子枯黃枯黃的，應當不影響藥效。不過他倒是發明瞭有幾株不大起眼的大青葉隱於野草中，趕緊割了些。狗蛋心想這些樹葉呀草的，當真能治病？不免有些獵奇，忙問：“這些人吃的病就好呢？”

梁老婆子給熬了大半缽的小米粥，不過那粥能照出人影來，稱為米湯彷彿更合適一些。茵陳還躺在床上氣若遊絲的模樣，臉上一點色彩也冇有。這般景象倒讓人感覺不幸，幸虧已經轉醒，梁婆子餵了些米湯，也略微的有了精力。纔好了點，茵陳便要找景天。

出門忙活了一個多時候，目睹著夕陽西垂，估摸著時候也不早了。村莊裡有些住戶已經升了炊煙。景天便隻好歸去。固然他想要找的藥好些冇有，不過搭配一下也能勉強佈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