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25[第2頁/共4頁]
把墨弄得這麼稀如何寫字?
手穩是練字的根基功,陳恪之在正式學字之前足足站了一個禮拜,以後開端寫字也都是站著練習居多,幾年下來本覺得上手小篆不是甚麼難事,但第一天的練習就讓陳恪之頭昏目炫了。
如果說畫蚊香稱得上是嚴格得變態的話,覃父前麵對陳恪之的要求的確慘無人道了。
對於陳恪之這匹黑馬,有戀慕,有妒忌,有不屑,但他入展已經是毫無牽掛的事了。他插手的並不是少兒展,他站的平台和他們那些練了幾十年所謂的老書法家是一樣的。
秦李斯的小篆,纔是書法四體中真正的貴族。
他問覃父為甚麼不換小一些的筆,覃父說練手穩不能投機取巧。
因而陳恪之這三個字著名了,搞書法的都曉得覃柏安收了個天賦弟子。
歸去以後練字覃父對陳恪之要求嚴格了很多。
隸書篆書,雲泥之彆。
覃父曉得後隻對陳恪之道,如果不想這麼學得這麼難也能夠,換濃墨、小羊毫另有熟宣。陳恪之當然冇有承諾。
前期加工是覃父做的,他調好了硃砂用鴨嘴筆把紅色熟宣的框架畫了出來,宣紙用的是覃父客歲買的帶亮粉的蟬羽宣,比起普通熟宣而言能夠說是薄若蟬翼,在燈光下亮粉閃著光,加上裝點的硃砂,整幅作品一下子就被帶活了。
中間一起練字的小孩兒非常憐憫地看著陳恪之。
對陳恪之入展這件事,覃父厥後收的門生那邊也全數曉得了,一些本來想換教員的家長也定了下來,不再做此籌算,畢竟覃父的程度他們都看到了,誰能必定下一個入展的不是他們自家的孩子呢?
“畫完一全部再歇息,半途能夠停,但是不能讓墨暈開。”覃父道,然後往碟子裡倒了一些水出來把本來濃稠的墨汁給稀釋了。
陳恪之二話不說抬手又往他頭上拍了一下,覃鬆雪吐吐舌頭誠懇了。
陳恪之被覃鬆雪弄得無語,敲了一下他的頭圓場道:“看師父如何安排吧。”
天子立國,維初在昔,嗣世稱王。討伐亂逆,威動四極,武義直方。戎臣奉詔,經時不久,滅六暴強。
“冇有中鋒你寫不出大楷,更彆提榜書。你看李斯的小篆,每一筆都是中鋒,包含弧畫也冇有任何側鋒。等你把《嶧山碑》吃透,再來寫《蘭亭序》境地就不一樣了。下個月顏體和小篆混練,要重視的處所還是那幾個,彆把兩本字帖的氣勢弄混,寫中鋒的時候用《嶧山碑》筆法嚐嚐。”
學習小篆算是陳恪之正式入門,畫蚊香整整畫了一個禮拜,第一天和第七天的確是天壤之彆,覃父對陳恪之非常對勁。而陳恪之已經到了見到蚊香就想吐的境地。
覃父說著彆離用中鋒和側鋒在毛邊紙上畫了一橫,然後把紙翻了過來:“你看,中鋒和側鋒的辨彆,側鋒的墨底子透不過來。你之前寫顏體的時候常常把中鋒寫成側鋒,以是你的字拿出來看比我的薄弱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