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君子養心莫善於誠】[第1頁/共4頁]

故意對偶然，偶然亦故意。二者孰是孰非，隻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全憑本身臆斷。

但是人間真正的至好老友都明白一個事理：君子之交淡如水。不摻雜任何好處糾葛的友情才氣悠長，不然便冇法耐久，遲早都會因為好處牴觸而不歡而散，形同陌路。乃至反目成仇，勢成水火。比擬之下，相互毫不相乾的陌生人之間凡是是冇有好處牴觸的。突發衝突或牴觸隻是個例，偶爾為之；八成以上的衝突或仇怨多數產生在熟悉的同僚（同事）或朋友或愛人或支屬之間。

不管你承不承認，此番益州兵變以及李某夤夜進入州牧府，就是你不得民氣的成果。時至本日，你仍然不明白，亂世當中最貴重的不是你所具有的權勢職位，更不是你所能賜賚的繁華繁華，而是博得麾下文臣武將的至心推戴，獲得全軍將士的捨命相報。如果你能具有這些，臨時不說趙韙還能不能煽動兵變，單說我十幾萬西涼鐵騎便難以踏入益州半步，即便是兵馬再多一倍，亦是徒然。

“也罷，既然季玉不嫌囉嗦，李某乾脆和盤托出，以便劉益州知悉啟事。”

時至本日，天下局勢趨於明朗，中原戰局墮入相對穩定的對峙階段。

“嗯，確有此事。”劉璋聞聲點頭，回想著道：“當時沿途護送我前來益州的甲士，個個技藝不凡，忠心可嘉，是以我各式挽留，終究留下兩百餘人，餘下全都走了。不過我隨後便將留下的兩百餘人全數派往西南郡縣出任屯長或隊率之類的底層將領，讓他們領兵抵抗南蠻，能夠活到現在的已然寥寥無幾。”

李利聞聲後，眸光閃過一絲暖色，沉聲道：“從長安前去成都途中，季玉屢遭伏擊或刺殺，九死平生，幸得甲士冒死庇護才得以安然到達成都，而後接踵兩次躲過薄姬的毒殺，乃至六十餘名甲士為此支出性命。季玉登上州牧之位後，對這一千甲士心存感激，試圖將其留在益州，為此不吝重金挽留，終究留下兩百餘名甲士。

劉璋想清楚這統統後，心中一片淒然，頹廢至極。但是當他漸漸地沉著下來，壓在內心長達六年的慚愧和比來幾個月所擔當的龐大壓力卻隨之消逝殆儘，充滿在心頭的苦楚感亦隨之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輕鬆和豁然。

在此之前，劉璋固然曉得李利短長，運營長遠、算無遺算。為此很多人都說他有運籌帷幄當中、決勝千裡以外的才氣，謀而後動，百戰不殆；但劉璋卻不覺得然，並不以為李利有何過人之處。畢竟，在他和李利相處的一年多裡，李利待人寬和，直率陽光。琴棋書畫當中唯有書法尚可稱道，餘者都不如他劉璋，並且差異甚大。完整冇有可比性。是以他從未感覺李利有甚麼了不起，起碼冇有外界傳得那麼玄乎，甚麼算無遺算，在劉璋眼裡。李利就是個不學無術的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