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 夜未央，夢魘流連[第3頁/共4頁]

時下盧龍塞決鬥，我東征兵馬遠不如蠻軍強大，以弱旅對戰強蠻。若無主公親率雄師出戰。將毫無勝算，或者說取勝迷茫。這毫不是危言聳聽，而是曆次交戰印證的究竟。昔日青狼穀一役，想必公瑾還是影象猶新吧。若無主公坐鎮火線。為公瑾壓陣。想來北伐戰事不會如此順利。這一點，公瑾應是心知肚明？”

一個月前，討袁聯盟因為荊州劉表俄然撤兵而遭受重挫，河北和淮南兩大主疆場接踵停戰罷戰，墮入對峙相持的僵局。當時，袁紹以為討袁聯盟已處在分崩離析的邊沿，就像他曾經兩次結合諸侯會盟的景象一樣，一旦哪路諸侯率先退出，全部聯盟隨即就會土崩崩潰，當場閉幕。

周瑜現在已微醺，聞言後點頭笑道：“文和兄不忙分開，且坐下。明日出征事件，小弟早已籌辦安妥，不打緊的。”說話間，周瑜起家扶著賈詡的肩膀，美意挽留。

時至本日，袁紹仍然忘不了司隸大戰的慘狀，半夜夢迴時總被惡夢嚇醒，渾身虛脫。那十幾萬被坑殺在陷坑裡的冤魂一向纏著他，盤桓在他的腦海裡，驅之不散揮之不去，令他寢食不安，痛苦不堪。以是他一向試圖健忘司隸大戰的場景，健忘那段不堪回顧的影象，最好永久也不要再想起，就讓它跟著時候一起泯冇在灰塵裡。但是伴隨討袁聯盟的建立，那段被他決計忘懷的影象再次閃現在心頭，乃至他睡夢當中再次被嚇醒，遂披上錦袍走進內堂，站在窗前瞭望東方。

說到這兒，周瑜語氣一頓，光榮道：“幸虧小弟明日也方法軍出征冀州了。臨行前，能與文和兄暢懷痛飲一番，亦是平生一大幸事！”

飲罷，周瑜拂袖拭去嘴角上的酒漬，欣然說道：“文和兄所言極是。本日是主公親率雄師與十餘萬蠻軍決鬥的日子，想必現在戰事仍未結束，還在浴血拚殺。而我等身為臣子卻置身事外，享用安閒，想及這些，我等情何故堪？”

深思半晌後，周瑜對賈詡拱手一揖，以示謝意。大恩不言謝，這一揖就夠了。隨即，他神采安靜隧道：“傳聞孔明此次替代奉孝擔負智囊，不知文和兄對他體味多少？”

話音稍頓，賈詡語重心長隧道：“或許公瑾還不體味主公的處世本性。對主公而言，不管諸侯爭鬥如何狠惡，哪怕是打得你死我活、不死不休，卻畢竟是漢人內部爭鬥。就像自家兄弟打鬥打鬥普通，再如何打都不要緊，即便打得頭破血流，也不會讓外人占便宜，終究大漢邊境還在漢人手裡。但是，一旦內奸殘虐或蠻夷入侵，不管其他諸侯態度如何，主公都不會袖手旁觀，一貫主張先攘外後安內，對諸多蠻夷從不手軟。麵前局勢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