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5章】 刀馬旦，王者一怒[第2頁/共4頁]

這是一場真正的決死搏殺。一場血與火、生與死的較量，戰況非常慘烈。

鵠立很久，李利俄然開口道：“看天氣，明天彷彿又要變天了。這場雨又要下多久？”冇頭冇腦的一句話，彷彿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決計扣問。

固然諸葛亮冇有明說，但李利還是聽出他對醫治軻比能並不熱情，或者說並不籌算救治軻比能，籌辦任由其自生自滅。

戰後，烏桓各部首級、酋長和貴族近乎全數戰死，無一遺漏。而十六萬以烏桓為主的蠻夷聯軍，傷亡多達十二萬部眾，幸運活下來的傷兵不敷一萬，逃遁的蠻軍將近三萬人。除此以外，此役，漢軍冇有一個戰俘和降兵，十二萬蠻軍全數陣亡，無平生還。

大纛所向，萬軍齊發，縱橫捭闔。戰刀一揮，金戈鐵馬，囊括蒼穹。

“噠噠”的馬蹄聲漸行漸遠，數以萬計的漢軍戰騎已分開疆場，沿著蠻軍崩潰的方向追殺而去。留在此地的兵士便是不滿三萬之數的漢軍步兵，他們賣力打掃疆場，清理鋪滿全部郊野的屍骨和蠻軍殘存。

精誠所至，神靈庇佑。劍鋒所指，所向披靡！

所幸，隨後到來的武威營和飛燕輕騎傷亡不算太大。兩營一共六萬鐵騎。顛末蠻軍的瀕死反攻以後。另有四萬餘戰騎，眼下正在追殺奪路逃竄的蠻軍殘存。是以，這兩支戰騎是李利麾下獨一的建製還算完整的矯捷軍隊，仍有再戰之力。

戰役是要死人的，亙古皆然。戰死疆場是甲士的宿命；如果哪一天甲士參軍不是為了隨時血灑疆場，而是為了謀取財帛，把參軍當作一門謀生的話，那這支軍隊是極其傷害的，也是極其可悲的。

除此以外，李利麾下已無可用之兵。一萬金猊衛、兩萬無雙鐵騎和幽州營全都打殘了，即便是留守火線的步軍也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不堪重負，臨時不成再戰。

親目睹證這場空前血腥的鏖戰以後，倖存下來的一千餘鮮卑馬隊再也不敢正視李利，乃至於不敢靠近李利，即便站在李利身邊五十步開外，他們仍然戰戰兢兢，噤若寒蟬。明顯，在他們內心，李利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魔頭，刻毒而殘暴，暴戾而嗜血，與他們心目中溫文爾雅、文質彬彬的漢人截然分歧，彷彿惡魔附體的冷血殺神。

晚風輕拂，送來陣陣冷風，吹散鬱結的血腥，帶走殘存的煞氣，留下一絲清爽和泥土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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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個下午的衝鋒陷陣，血戰搏殺以後，三百名金甲衛隊終究活下來的隻要麵前這一百二十四人，餘下全數戰死疆場。這些足能夠一當百的金甲衛隊，每一個都是李摯手把手練習出來的虎賁之士，如果放在軍中起碼也是中級將領，乃至還能出幾個將軍。但現在，金甲衛隊也被打殘了，傷亡大半，心疼的李摯嘴角抽搐，滿目猙獰，勃然大怒。這是他跟從李利多年以來第一次當眾失態，也是第一次毫不粉飾地情感宣泄，為此上百名蠻夷傷兵被氣憤中的李摯飛練分屍，打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