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不是同路[第1頁/共3頁]

沈忠康“嗯”了聲：“他的確不是自幼入宮的，馮源的父親曾是朝中言官，先帝在位時因言開罪累及全族，馮源自幼飽讀詩書非常有才，按理說家中開罪後他該與族人一起被髮配邊關，可厥後因為一些啟事入了宮。”

沈忠康見他沉默不由皺了皺眉，總感覺沈卻有些不對勁，不過眼下宮門期近他也冇有多說，隻叮嚀了一句：

東宮派去聖前刺探動靜的人實在並不隱蔽，以馮源的心機若不想泄漏動靜，東宮那邊底子不成能提早曉得錦麟衛變更。

“這幾年陛下一向都在暗中搜尋薛忱下落，江南那邊也傳回動靜，說是他們在查薛諾時撞上了查探薛忱的人。”

“長垣。”沈忠康見沈卻神采奇特，不由叫了他一聲。

沈忠康說話間雙手交疊置於身前微眯著眼，

以是馮源也是永昭舊人？

沈家三人同乘馬車入宮。

那會兒馮源才漸漸在禦馬監冒了頭，成了禦馬監掌司，隻不過他還是冇甚麼存在感，一向放心待在禦馬監裡，從未在十二監冒頭。

沈卻靠在車壁上倒是俄然走了神，他想起第一次夢到薛諾的景象。

若非沈忠康親眼看到馮源是如何一步步爬上來的，看到他不擇手腕掃清身前統統停滯，他也很難將現在這個手握大權的宦臣，跟曾經阿誰哪怕流浪也還是不染塵煙的馮家公子當作一人。

胡誌儀熬了四十幾年，奉侍過三代天子，說一句堪比宰輔都不為過，可還是折在了馮源手裡。

沈卻清算好衣物洗漱完後，這纔去了隔壁臥房，待看過薛諾還是睡的安穩，神采也比昨夜略微有赤色了些，這才叮嚀了金風幾句朝外走去。

夢境裡馮源固然看似幫著薛諾，可他從未指導過薛諾，也彷彿完整不在乎過後薛諾會變成何種模樣，反而像是在放縱她殛斃，一手送她走上再無轉頭可言的死路。

“我隻是在想馮源。”

沈家這邊隻要沈忠康和沈正天需求每日上朝議事，他明天進宮更多是為著明天夜裡成國公和三皇子的事情。

沈卻張了張嘴，想問馮源熟諳永昭公主嗎？可話到了嘴邊卻停了下來。

祖父心機過分靈敏。

大業毀了，薛諾了局也不會太好。

沈忠康淡聲道：“他一定是幫太子。”

沈忠康曉得他在想甚麼，直接說道：“如果是彆的事情陛下能夠會幾次，可成國公和三皇子犯了大忌。”

不可，不能問祖父。

“我之前也曾見過他幾次與他有過扳談，他雖入了內宮，可還是溫文有禮守著世家公子那份矜持，從未染過宮中野心，可厥後不曉得為甚麼俄然像是變了心性，短短幾年時候就一起進了司禮監，踩著胡誌儀的骸骨博了陛下信賴掌了大權。”

“父親，您說陛下明天夜裡大怒之下嚴懲了成國公和三皇子，可到底刑部的事還冇定論，待會兒上朝如果有人討情，陛下會不會又懺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