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第2頁/共4頁]
顧言抒父母雙亡以後,除了姑姑,她已舉目無親。
幾近是同一時候,席昭端著一碗藥劑衝的水走進寢室。
直至他撐著玄色的長柄雨傘走來,熟諳的出挑如畫的五官,立體通俗的容顏,光陰像按下了停息鍵,他停在她身前,雨傘為她遮去半片風雨。
這一個小時,他看著席昭送走了大夫,才得知她病了。
“陸總,你莫非健忘了你兩個禮拜前剛切了闌尾,比來切忌辛辣?”
她想說甚麼,肚子卻不應時宜地咕咕了兩聲,顧言抒寬裕地側開臉,身後的男人問她:“想吃甚麼?”冇有諷刺,他的聲音清平淡淡的。
逞強的顧言抒竟有種抨擊的、得償所願的快感,這個男人,一貫壓抑、禁止、啞忍,他喜好甚麼,厭倦甚麼,幾近在大要看不出來。比方他看到討厭的海鮮,會不動聲色地走開,而絕對不會暴露一抹嫌棄。
她現在睡在席昭的房間,孤身一人。
而他隻能守在樓下。
她的倔強真讓人無可何如。
他們的身影堆疊,好像山川依傍般誇姣而默契,喧鬨如畫。
雨水裡,有寂靜頎長的身影,因為他站在暗淡的光裡,恍忽當中她覺得是樹影。
心冇出處地一揪。
顧言抒抿著唇,終究找到了被他隨便放在茶幾上的外套,*的水散了滿地,她皺了眉信手拈起羽絨外套,在玄關又找到了本身毛靴,冇顧其他開端往腳上套,席昭穿過寢室的門,隻能看到她斷交繁忙的背影。
陸九襄又一聲無法的長歎,“好,我陪你吃。”即便心知肚明,她和席昭必然有甚麼不鎮靜。
顧言抒不喜好他這類近乎號令的口氣,撇過了唇道:“無所謂,我從小就不忌口,何況隻是發個燒罷了。勞煩陸先生等下順道停個車,我吃完了打車歸去。”
“你如何……”顧言抒驚奇他呈現在此,但她更驚奇的是,“你來了好久了?”
直到他走開去,顧言抒也冇多說甚麼,她興趣勃勃地往鍋裡下菜,這是第一次和陸九襄伶仃出來用飯,可或許是因為相互過分熟稔,竟然冇有一點不天然。
他自嘲地笑,“如果把你送到病院,他必然會在第一時候找到你。”聽懂他的意義的顧言抒,為貳心機的細緻感覺別緻,席昭直白地將脆弱和不肯定暴露在她麵前,“顧言抒,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不但願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彆人的眼皮底下。特彆現在的你和他早已毫無乾係了。”
陸九襄怔了怔,但是顧言抒冇有解釋的意義,她正吃得歡暢而滿足。
“現在幾點了?”顧言抒俄然問道,寢室裡冇有掛鐘,她的羽絨服也不曉得放在兒,她找不到本身的手機,隻是窗外一片暗中,雨勢小了,但綿綿密密的冇有停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