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瓦匠 第十二章 腐蝕[第1頁/共2頁]
我和牛耿真是啞巴吃黃連,有磨難言。
一邊拌灰的小工看師父真的活力了,就勸師父:“哎呦,老牛啊,他們都還是孩子,你啊,一大把年紀了,跟兩個孩子較甚麼真啊……”
我和牛耿隻顧埋頭打根柢,也不曉得該說甚麼好了。
放工的時候,兩隻手和褲管上都粘滿了沙灰漿子,找了個有水的處所,隨便洗了洗。
那小工是勇飛叔的二姨,師父也不好對她發脾氣,隻好氣哼哼的走了,讓我們本身乾。
師父三看兩看,就看到角落裡沾滿沙灰的鐵板灰板,神采立馬就陰沉下來,把我們叫了疇昔,指著角落裡的東西:“你們曉得這是甚麼!啊!”
我和牛耿兩小我把師孃剛買返來的整整一盒創可貼都用光了。
師父聽他這麼說,語氣更是進步了三分:“狗屁!這是你們用飯的傢夥!你們就這麼對待用飯的傢夥?”
轉眼又到了放工的時候,沙灰又剩下一大堆,兩小我也顧不了那麼多,脫掉手上的乳膠手套,加快了速率,忙的大汗淋漓。
手上受了傷,按事理應當在家歇息,但是師父冇有如許安排,即便是手受傷了,我和牛耿也要每天跟著師父去工地上看彆人是如何粉牆的。
師孃找了棉簽和碘伏給我們清理傷口,又給我們的傷口上了點消炎藥,最後再用創口貼包起來。
看著師父一臉怒容,我嚇得冇敢說話,一邊的牛耿嘟嘟囔囔:“這不就……鐵板……灰板麼……”
質量上固然不如那些徒弟們乾得好,但是也還算過得去,畢竟打底隻是一道最根本工序,前麵另有很多道工序能夠彌補上打根柢的不敷。
但是水泥的首要成分是矽酸鹽,這玩意兒跟堿和酸一樣,達到必然的程度都會腐蝕皮膚。
第二天,還是一如既往的打根柢,師父跟著我們一起上來看了看明天打的根柢。
我和牛耿兩小我被師父訓了一頓,也都冇脾氣,把鐵板和灰板重新清理潔淨,持續開端打根柢。
我和牛耿因為持續兩天光動手打仗沙灰,兩隻手上被沙灰腐蝕出了六七個小傷口,傷口不大,但是挺深,十指連心啊,動一下就疼的鑽心,用飯的時候,連筷子都拿不住,隻能用師孃給我們籌辦的勺子。
前幾天,我和牛耿還聽話的在一邊看其他徒弟是如何粉牆,時候一久就感覺冇甚麼意義,趁師父不重視,就溜到彆處玩去了。
師父一個勁兒的抱怨,問我們為甚麼不戴手套。
當天早晨,我和牛耿就深切體味到了沙灰的能力,沙灰啊,是由水泥和黃沙遵循一比三配置後,加水攪拌出來的。
拌灰的小工看我們悶悶不樂,開端兩端扯和兒,說甚麼師父也是為我們好,勸我們不要跟師父置氣如此。
說來真是有點氣人,明天的沙灰又拌多了……我都思疑這拌灰的小工是不是用心要跟我們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