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杜重威[第2頁/共3頁]

杜重威擺擺手，歎了口氣，道：“十九，阿諛的話不必多說，我還不是那種昏庸之輩。趙延壽那邊的線還是由你牽著，說不得甚麼時候便用得上。十7、十九，這一趟，辛苦你們了，事成之日，少不得你們的功績。”

“豈有此理！”那壯漢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戔戔一個趙延壽也敢在本帥麵前指手畫腳，他算甚麼東西，當年還是我杜重威（注1）的部下敗將，投降了契丹，封了他一個燕王，便趾高氣揚起來，當初若不是我杜重威部下包涵，他早就是塚中枯骨了。我成德軍數萬將士莫非都茹素的嗎？憑他也想搶金鑾殿上的那把金椅？早知本日，本帥……燕王的位子還不知是誰的！”

“是，十九已經安排了人手，暗中庇護二蜜斯！不過阿誰李風雲，奸滑得很，是不是該早些撤除為好？”十九摸索著問道。

馮道冇有難為李風雲，隻說了一句：“朽木不成雕也！”便不再管他，因而，李風雲陪著杜如月拜彆了莫輕言、馮道等人，辦理行裝，分開京師開封，直朝南邊而去。

分開了開封，李風雲俄然想起當初承諾給安然堆棧老闆白福通的那封信一向都冇送，與杜如月說了，歸正離春暖花開之時還早，杜如月便承諾先繞路同他先去一趟洛陽牛頭山。

“是！”十七答道。

“主上說的是那裡話！這是部屬的本分。”十九倉猝謙讓道。

“是二蜜斯的事。”十九遊移了一下，道，“最新的動靜，二蜜斯朝南去了，同業的另有阿誰李風雲，是不是該將二蜜斯她請返來？”

三人又在風雨樓入彀議了半晌，十七與十九便告彆出來，這時一名伴計倉促忙忙地跑了過來，在十九耳邊私語了幾句，十九眉頭一皺，自言自語道：“轉道去了洛陽方向，他們要做甚麼？”

又對那伴計道：“二蜜斯安然的事，已經交由十七賣力，今後你直接對他說便可。”

十七也拱了拱手，木然道：“不敢。”

“事情就是如許？”那壯漢問道。

“杜少陵有詩雲：‘路出雙林外，亭窺萬井中。江城孤照日，山穀遠含風。兵革身將老，關河信不通。猶殘數行淚，忍對百花叢。’便是寫的這牛頭山。”

“人家比你可要強多了！”杜如月本不欲與他爭，聽了他這話，忍不住道，“人家是詩聖，詩中之聖，一輩子憂國憂民，想的不是本身，‘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嗚呼，何時麵前高聳見此屋，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你跟人家冇得比！”心中卻想：“這杜甫平生鬱鬱不得誌，貧病而終，莫非真與他那名字有關？我叫杜如月，月有陰晴圓缺，不知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