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借力打力（二）[第1頁/共3頁]

我慨歎一聲道：“好雖好，隻是現在老九同五姨太聯手，風頭正盛，與我為敵，怕是大太太若想保我也是力不從心呢。畢竟要顧忌老爺的顏麵呀。”

恰一個小蟲落在我的茶盞裡，我叮嚀冰綃出去，將茶倒掉。

她掩口，自發講錯，忙粉飾說：“現在老爺的心機不是在她那邊了嗎？”說罷伸脫手指做出個“九”來，謹慎道：“大太太那邊，不會再多和你計算的。”見我將信將疑地望著她，似不信，她又低聲說，“怕是她那邊幸災樂禍是有的。mm無妨在她麵前放低身材，拿出些這哀婉不幸的小模樣，她一笑就罷了。”

她點點頭，拍拍我的手背。

“那厥後呢？”我迫不及待地問她，再想起樊州城外那餓殍千裡的景象，涓滴不考慮她對我說這番話的企圖。我想，或許她隻是一個薄命的女人，陳年舊事冇有人訴，恰好被我牽起這話頭，便隻能說給我聽。隻是我現在想聽，我要體味她，更要爭奪她，通過她來獲得大太太的信賴和援手。

她問我：“我平白的受了mm這些好處，mm可有甚麼要姐姐效力的？”

她驚詫，我點點頭必定道：“姐姐想想，這老九是誰找來的？又是如何糊裡胡塗的嫁給了老爺。若說她孃家也無依托，入府就如此的放肆橫行，若非有人給撐腰做主，那裡敢如此？我已查訪得清楚。”

“大太太那邊，還要勞姐姐替漪瀾美言幾句。漪瀾都不知如何的，就獲咎了大太太。想來這周府裡做主的還是大太太，現在漪瀾誠惶誠恐呢。”我做出一副哀婉不幸的模樣。她聽了微怔，深思半晌道：“看你，多心了不是？前番她刁難你們，也是感覺你們未免風頭太盛，太不拿她放在眼裡。現在mm你得寵……”

我緩緩笑了點頭，略帶奧秘地流露說：“姐姐莫非不知嗎？這曹蒹葭本就是五姨太安排來府裡做她左膀右臂的。”

她如此問，我反不能說，我笑道：“二姐姐這話就見外了。若今後寶兒由二姐姐扶養，少不得還要二姐姐操心呢。”我黯然道，“三姐姐死時，但是對我托孤的。”

“厥後啊，我爹牽了我的手就走，我娘撲了出來哭著抱住我給我爹叩首，她說……她說……她說‘孩兒他爹，求你送我去吧，留下二妞兒。她還小！’”她靜了靜，孤零零的淚從臉頰滑落，她抽泣著，“我爹餓了這些天還是有力量的，就推開我娘帶了我走，一起走，我一起喊娘，直到了菜肉鋪。我看到……白骨……人血……砧板上已經剁掉了胳膊腿兒的人……我覺得本身看到了天國……我驚叫著發瘋似的跑，向山下跑，身後的人揮動著菜刀死死地追我。我跑呀跑，卻撞在了奔馳而來的一匹馬車上，馬車就這麼停了。”她的話戛但是止，悄悄的不語。我也不敢多問，放下茶盞，拉住她的手悄悄拍她手背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