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不離，死生不棄（二十三）[第2頁/共5頁]

她心焦如焚，淚如泉湧。

“我怎會要你這般辛苦呢？我會心疼的。”他的淺笑柔情密意。

宇文熙低緩道：“我不想叫你玉姐姐……叫你‘輕煙’，好不好……”

她掙脫手，將棉巾浸入溫水，“你是陛下，奉侍你是應當的。”

她明白小天子的意義，主動為他擦身，他笑眯眯道：“越來越賢惠了。”

小李子端著炊事出去，“陛下先進膳吧。”

“陛下，不要睡……你不會有事的……我們的生辰是同一日，我們還要一起道賀生辰……我為你道賀生辰，讓你過一個與眾分歧、絕無獨一的生辰……”玉輕煙嗓音嘶啞，哭音濃厚。

“輕煙，我並不想借傷強留你。”宇文熙善解人意地說道，“若你實在不肯留在宮中，我讓小李子送你出宮回府。”

他含笑反問：“不如與我同寢？”

她往裡走，邊走邊思忖，這內監應當是蘭陵長公主派來監督本身的。

她費了好大力才稍稍推開他、坐起家，他不但右肩中箭、右大腿也中了箭。她將那些***地中的利箭拔起來、扔在一邊，騰出位置扶他坐好。

“我把箭拔出來，陛下忍著點兒。”玉輕煙心急如焚，為今之計隻能如許了。

“油嘴滑舌。”她笑道。

“你要我衣不解帶、夜以繼日地侍疾嗎？”

玉輕煙的確又乏又困，又見小榻鋪了上好的柔嫩床褥，便上榻安息，很快就睡著了。

這便是他的情意。

“好，你不讓我死……我就儘力活著……”他牽唇笑起來，瞳人一動不動，眸中溢滿了輕柔的情義與眷戀。

服藥後，宇文熙叮嚀小李子帶她去進膳、沐浴換衣。

他雙目微睜，有氣有力地說道：“好冷……抱抱我，好不好……”

玉輕煙屈身恭送，低垂了眸。

宇文熙叮嚀道：“去把小榻抬出去。”

玉輕炊敏捷奔入宮道左邊的殿宇，躲起來，而阿誰內監追上來，找不到她，便往前跑去。

她不明白，他為甚麼站在牆頭？

“長公主，表情鎮靜無益於傷勢複原。”高晉揚適時道。

她心中瞭然，這小天子還真善解人意，曉得她現在最想的沐浴換衣，因為在山林春狩是冇法沐浴的。他們還在坑洞裡待了好久，被救回後隻換衣，她感受身上臟兮兮的。

她的確藐視了這個皇弟。

他慚愧的模樣顯得無辜而委曲，“你曉得我不是這個意義，不要活力了，好不好？”

這座殿宇彷彿無人居住，年久失修，朱漆、金飾有一半剝落了。

玉輕煙站在寢榻前，他輕握她的手，拉她坐下，脈脈含情地凝睇她。

“得你奉侍，三生之幸運。”他一口口地吃著，幸運得健忘了身上的傷痛。

“陛下再對峙一會兒，高大人已經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