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0：莫離莫離，白首不離[第1頁/共3頁]

回到冷闕宮的時候，已近亥時。四下喧鬨、月色撩人。

輕聲念出口訣、喚來祥雲，藍小陌瞥一眼空蕩蕩的院落，隱下心中的擔憂，踏上祥雲往忘憂山飛去。

耳畔傳來莫離斷斷續續的低訴，帶著難耐的衝動和淺淺的相思。他溫熱的氣味伴著獨占的懵懂與熱血，混在一起，竟也非常好聞。

顛末前院走向她的院落時，最僻靜的院子裡，還亮著灼灼的燭火。見她和莫離顛末，窗紙上的冷僻投影動了動。看模樣，彷彿是側頭望了他們一眼，而後燈芯閒逛，統統又歸於安好。

“咳咳，嗯，我很好。”

天，他在，他一向都在！

黑暗中溫雅頃醉的男中音傳來，帶著冇法言喻的歡樂和偷笑。藍小陌身子一震，那是熟諳到她此生此世都冇法健忘的天籟。

麵對娘子的質疑，他弩了弩嘴，義正言辭的作答，心下卻因為懷中柔嫩的抽離而失落起來。他不明白，為何娘子總愛問一些奇特的題目？莫非說，待娘子好不是天經地義的麼？更何況，自小師父就教誨他，娘子是捧在手心上、暖在被窩裡庇護的人。

忘憂山腳，藍小陌遠遠的就瞥見一道熟諳的藍色身影，悄悄的斜坐在一棵蜿蜒的樹下。他雙眸微垂、麵相安靜，彷彿耐煩極好。隻是，不安敲打著寶劍的右手食指，顯現了他現在的鎮靜。

藍小陌呼吸一窒，有種莫名的情感忽的繞上心尖。他就那樣一動不動的曲腿靜坐著，漸上樹梢的月光從側麵打在他俊美的容顏上，顯得他半邊臉光潤亮澤，半邊臉陰暗無光。想開初識他時，他還是一個會臉紅害臊的木訥男人，卻固固執要對她賣力，諾諾的喚她‘娘子’。至今不過數月，她驀地間發明，她從未喊出口的‘小相公’，也成熟了很多。

變戲法似的取出一個蘋果，在他驚奇的眸光中，藍小陌含笑著塞到他手上。曉得他一整天都會死守在山腳，怕是除了隨身照顧的水，他是甚麼也未曾吃過的。分開院落的時候，她便故意捎了個蘋果。

方纔，他不是冇重視到師兄的等候，也不是不睬解師兄可望而不成求的落寞。或許是因為情同手足，又或許是因為同病相憐，總之，他不忍心看到師兄黯然神傷的模樣，更不忍心娘子的心一向緊閉。

藍小陌聞言鼻尖泛酸。打動之餘，更因為他傻到敬愛的舉止感覺暖暖的。莫離就莫離，白首不相離的莫離。

“好了，就送到這兒吧。我累了，想早些歇息。”

娘子是捧在手心上、暖在被窩裡庇護的人…。親們是否覺著，莫離的師父毒仙子，好敬愛？

緊跟娘子身後的莫離，愣住了護送的法度。半晌的躊躇後，他輕扯娘子的衣袖，緊皺眉峰正色道：“娘子，如果我說，師兄愛的人，一向都是你。你，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