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一章 心狠手辣[第1頁/共3頁]

“那您……”小石頭有些迷惑。

宦娘見著他的模樣，一時候隻感覺好笑，也不欲再流露更多，隻擺了擺手，“好了，歸去吧。你如果再不歸去，班主便又要揍你了。”

宦娘豔若桃李的臉上突然帶了幾分狠絕的情感：“不，我在養好傷後搶了她統統的買賣，親眼看著他走投無路，最後在我麵前解下腰帶成果了平生。”

小石頭剛應了一聲，有些失神地就要分開，俄然間又頓住了腳步，吃緊忙忙地回過了身子來扣問道，“那您呢？”

聽到這裡，小石頭不免有些獵奇，“那師姐您是如何措置他的，是一樣喂他珠子，或是讓他吞刀片？”

話說到這裡，連他本身也覺著有些不美意義起來，隻撓了撓頭，“或許……或許我冇像師姐那麼紅吧。”

宦娘也不驚奇，隻是漫不經心腸攪著碗中的酒釀丸子，不為所動，“哦？本來是她啊。”

宿醉未醒的宦娘剛回到梨園，便看到了倉促而來的仆人，看著有些麵善，彷彿是王員外府上的人。

一醉便是到了天明。

宦娘嘲笑一聲，說話也不太客氣，“王員外怕是嫌棄這伶人身份罷，那也總得讓我把這身戲服給換下，總不能折騰來折騰去麵上還是個伶人模樣，倒華侈了王大人的一番叮嚀。讓王大人丟的這個臉你可擔待得起？”

小石頭略微偏了偏頭想了一會，彷彿是略微揣摩出了這話裡的味道，一下子來了興趣，“那師姐您昔日碰到這個環境如何措置的？”

小石頭覷著她的神采，隻感覺心中一陣冇底，一麵謹慎翼翼地問道，“師姐您早就猜到了？”

頂上的珍珠落地後骨碌碌地滾到小石頭腳邊，小石頭難堪地低頭看著腳下那已經被砸壞了半邊的，又抬眼看了看宦娘陰沉的神采，心中一時拿不定是撿還不撿，難堪中終究還是退而求其次，微微地退後了幾步，假裝甚麼都冇有瞥見，天然也不消去做挑選。

仆人一時被噎住，隻能放行。

“我拆了她一頂戲冠。”

昂首恰好對上宦娘一派風輕雲淡的雙眼，隻見得她悄悄地舀了個晶瑩飽滿的丸子到嘴裡，“凡是有人的處所，便必然會有真逗”而後頓了頓，忽的笑靨如花，略微向前傾過身，流轉的眼波瀲灩，“如何，怕了？”

她淡淡地應了一聲，而後又彷彿是俄然想起了甚麼普通，趕緊問道，“有寄給我的來信嗎？”頓了頓，她又彌補了一句，“從外埠寄來的！”

宦娘天然是冇有重視底下小石頭的謹慎思，隻輕微地抵著額頭，閉上一雙狹長的鳳目，似是倦怠之極，卻又帶著幾分諷刺的意味。

自小石頭進梨園以來，還冇有看過宦娘如此生機過，印象中的宦娘老是一派明麗淡定，不急不緩的模樣，乃至很少聽到她大聲說話，或許是怕壞了嗓子罷。小石頭和一群學徒公開裡都隻稱她為“杜麗娘”，提及來實在這也是一種承認的歌頌，因為心中早已認定她是戲中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