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新賬舊賬一起算[第1頁/共3頁]

倒是冇有想過看起來柔馴文弱的蘇大蜜斯骨子裡竟有這般剛烈的一麵，倒是跟表麵活潑討喜內心惡劣老練的蘇二蜜斯構成了激烈的反差。唐夜霜擰了擰眉心，心中在驚奇的同時，也模糊有幾分不好的預感――這蘇大蜜斯彷彿已經生出了尋死之心，但是這李家兄妹已經為了這個抨擊的打算籌劃了這麼多年，現在又那裡是她是三言兩語便能夠抵消得了的？

停頓了數秒，看到麵前的蘇大蜜斯眼中一晃而過的驚駭和哀傷，她隻感覺心中一陣冇由來的稱心，連帶著方纔一閃而過的憐憫和不忍也終究消逝於無形，清冷的目光掃過在場的統統人，一字一字彷彿都染上了血淚，鏗鏘有力，“包含跟你們說的每一句話，跟你們相處的每一個時候，乃至還包含你對待我的那些好，我隻會更加地噁心。這麼多年來，我幾近每天都在蒙受著這類心靈上的折磨，從冇有一個時候是真正高興過的。這類感受，你能夠體味嗎？”

李香卻並不睬睬她的報歉和懺悔，隻是持續說道，“我不戀慕你們的綾羅綢緞、胭脂水粉，也不戀慕你們的錦衣玉食、萬畝良田，我隻戀慕你們向來未曾嘗過仇恨的滋味，向來不曉得‘家破人亡’如何寫。你們的爹爹，在對外人時那樣不擇手腕，但是在對你們時卻又是那樣好，即便帶著一己私慾，卻也讓你們躲避了很多傷害。而我呢？這些年來誰又曾經替我擋過風雨？”

一聲聲詰問，好似沉重的鐵錘般敲擊在民氣中。蘇大蜜斯兀自抽泣不語，一邊的蘇員外更是滿麵懊悔，嘴唇翕動了幾番，彷彿是想要說甚麼，卻又下認識驚駭地迴避開來，隻趕快將目光轉移到了彆的一處，兀自沉默不語，但是那顫抖的指尖已經清楚地透暴露了他的心虛。

說到這裡，她不覺勾起嘴角一笑，無儘的諷刺，一邊抬起血紅的眼睛來，麵上固然是在笑著的，但是眼中的厲色卻如同惡鬼普通，“你可曉得，每次你們跟我隨便地抱怨這些的時候，我內心有多麼的不屑，又有多麼的戀慕麼？為甚麼你們整天能夠跟家人在一起，過著衣食無憂的餬口，另有強說愁的才氣，我卻在一樣的年紀需求揹負著仇恨進入府中，眼睜睜地看著你們用我爹孃當年用命換來的財帛吃穿玩樂？”

冇有比及已然淚流滿麵的蘇大蜜斯張口答覆，她已然含著幾分哽咽嘲笑出聲來，自顧自地已經搖了點頭，“不，你不能，你們永久不能。你們自出世今後便過著錦衣玉食的餬口，用著由我爹孃當年打拚下來的心血錢搬入都城，住在如許的雕梁畫棟中，冇見過血腥暗中，不知人間痛苦，每天最大的煩惱是東邊鋪子這回進的胭脂冇有西邊鋪子來得顯色軟滑，北邊的布莊這回送來的幾匹料子不襯膚色，南邊的那家人真不識汲引，明顯曉得你們是必定要進宮選秀的，卻老是隔三差五的來提親。又或者是猜想著入宮今後，又會有多少的艱钜險阻等著你們，會不會有彆的秀女比你都雅、身上衣服的格式比你們新奇，更加奪人眼球，會不會有彆宮的娘娘給你們穿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