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百宜嬌[第5頁/共7頁]

廖大老爺嘲笑，“今後她們再來，便拒之門外。你記著，再不成與她們來往。”

廖大太太幾乎氣得落下淚來。

“老爺有所不知，下午，北廖家母女來了，跟我說……”廖大太太上前兩步，低聲道，“程府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廖芝蘭心頭出現絲絲縷縷的苦澀。

按說是冇事理，這感受卻越來越了了。

廖大老爺一聽，就曉得她還在為昨晚的事不甘，要用這類體例表示不滿。可她說的畢竟在理，因此點頭，“你衡量著辦，有端倪以後奉告我。”兩個女兒若能儘快定下婚事，便有了冠冕堂皇的不需再去程府的來由。

程詢笑微微的，“這兩日曾參議畫技。”把臨時的小門生說成了同好，又叮嚀怡君，“把穩些。彆架不住掌櫃的鼓動，平白買些用不著的東西。在他嘴裡，他那把老掉牙的算盤，都是天上有地下無的好。”

姐妹兩個回房時，說啟程詢竟然請得動薑先生一事。

隻是，淩婉兒跟誰都能主動交友，單單未曾皋牢過南北廖家門裡的人。最早，與廖怡君初相見就有些衝突，曾對人說：“彆人的傲氣是在臉上、在內心，廖怡君的傲氣卻在骨子裡。覺著那是個飽讀詩書的，故意交友，卻怕冇阿誰緣分，平白生出不快。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是來顯擺的，還順道經驗她。廖芝蘭撇一撇嘴，“說不定，是周世子成心捧著程解元。”

“的確。”程詢順勢應道。如果能夠，除了父親，他並不想在任何人眼裡產生明顯的竄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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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先把這一段度疇昔，再設法闊彆吧。

這日，葉先生坐在城南廖家內宅的書院，冇如常講課，把姐妹兩個喚到跟前，溫聲道：“我師承於薑先生，敬他如父。這幾年，白叟家小病小災不竭。我總想著到他跟前儘一份孝心，他不允，是曉得我非常愛重你們姐妹兩個，你們又恰是好學的風景，要我有始有終，不遲誤你們纔好。我請他來都城，他懶得走動。

“此次，也不知程解元如何說動了他，他已進京，今後要在程府坐館，籌算收幾個資質聰慧的孩子，悉心點撥。

廖芝蘭一時語凝。

“要添置甚麼？”程扣問怡君。

怡君轉頭望疇昔，想到前兩日的事，眼神冷酷，答非所問：“來加添些東西。”說完發明，廖芝蘭烏青著臉，竟像是被誰氣急了的模樣。

翌日早間，程詢去正房存候，對程夫人道：“等會兒我要出門一趟，接一名名儒來家中。爹跟您提了冇有？”這是他昨日跟父親談妥的事情之一。

“行啊。”程詢隨母親轉到飯桌前落座。

管家聽得二蜜斯要出門，記取老爺的話，命跟車的保護、婆子、丫環打起精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