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火燒連船[第1頁/共3頁]

這番話說得右耳如墜雲裡霧裡，過了一會兒，才木然說出三個字，“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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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耳點頭，過了一會兒，又湊疇昔問道，“女人，我另有一事想不明白，為何朝廷對這些鹽船如此正視，還要專門派官員下來監察？”

聽到這話，她嚇得臉都白了，“兄長乃真龍之軀，自享有千萬年福壽，怎能這麼空口白牙的謾罵本身。”

晏娘卻緩緩點頭，“那年我和趙澤平隨先帝一起去了幽州，朝中的事情全數交給晉王辦理，班師回朝後才曉得新安產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記得，先帝得知一千多條性命葬身於運河中後，氣得幾夜未睡，厥後還免了晉王的官職，一向到幾年後，才讓他官複原位。”

她大驚，“皇上，您怎能把本身比作暴君，皇上仁政，天下萬民皆沐浴皇恩......”

她用帕子擦擦汗，卻冇有接他的話頭，反而問道，“兄長，你表情好些了？”

趙朗瞥她一眼，“朕問你，這渾儀到底何時能造好，朕還等著用呢。”

因為過於專注，竟連趙朗走到身後都冇有發覺，直到臉旁伸過來一方絹帕，她纔回過神，又驚又喜地轉頭喊了一聲，“兄長。”

右耳恍然大悟道，“晉王就是現在的天子老兒，他因鹽船一事被奪職，以是現在纔對鹽船泊岸這般正視。”

右耳點頭，“這麼看來，當天子也不輕易啊，每天要思慮的事情這麼多，換做我，毛早掉光了。”

聽她這般說，右耳頓時來了精力，“比來巷子裡那些老爺子老太太們常常提及這件事，他們說那哪是甚麼火燒鹽船，倒不說火燒連船更妥當些，傳聞那天風大，為怕船被颳走，以是船隻都用錨鏈連在一起，以是才鬨出如此大的禍事，”說到這裡，他抓抓腦袋，“算起來阿誰時候，女人應當也在朝中為官吧，對此事的體味必然比他們清楚多了，快說來聽聽。”

他無法，“我承諾你，你現在能夠悄悄坐下，將聲音放小一點了吧，再吵嚷下去，把禁軍都要引過來了。”

趙朗此次發自肺腑地笑了，“甚麼真龍之軀，萬年福壽，彆人胡說倒也罷了，你如何也信了這些了。賢弟，人終有一死，真到了那一天，你也不要過分哀痛，送完我最後一程，你便回到塞外去，鮮衣怒馬，看遍人間繁花，千萬不要被國事被宮牆束縛住。”

他不再說話了，過了好久，終究衝她一笑，柔聲道，“傻瓜，枉你修煉了這麼多年，竟還毛躁的像個孩子。”

趙朗搖著頭揮手，不讓她再說下去，“仁政？這麼多人因朕而死，朕今後再也當不起明君二字。”說完，他扭頭看著她，眼底竟有閃亮的淚光，“賢弟，都說人身後要與亡人們在陽間相見，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朕卻不知該如何麵對他們。如果如此，倒不如就讓我魄銷魂散，徘徊於大宋的山川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