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流言紛紛[第1頁/共4頁]

安興公主故作驚奇，還待再辯白，秦皇後淡淡隧道：“他們都曾經遇刺？你們說的是三郎先前遇匪之事？如果兩人並未曾受傷，那便無妨。至於凶徒是何人，想來三司必然會查個水落石出。那些不實的傳聞，聽聽便罷了，也不必特地奉告我。”

聞言，安興公主的神采一陣青一陣白，透暴露委曲之態。

“現在，他們家的男丁都已經入獄鞠問，過些光陰便會查出其他涉案的逆賊。孫兒感覺，說不定這些逆賊和刺殺大世父一家的逆賊是同一夥人。”

而太極宮中，代理宮務的太子妃杜氏更是殺雞儆猴，杖罰了數名擅自群情的宮婢，嚴禁這些言談驚擾正在養病的秦皇後。

秦皇後看了看她，悄悄感喟一聲：“你們都出去罷，讓阿徽和悅娘（長寧郡主）出去陪我便是了。”

李徽怔了怔，想不到他最想抹去的那一段影象，竟然已經傳進了秦皇後耳中。他反射性地看向長寧郡主，方纔還聽得津津有味的小女人雙頰微紅，悄悄撅起嘴：“是祖父先提起來，我纔跟著說了幾句……”

當年這兩位競相奪嫡，如同仇寇，相互使儘了刺殺讒諂等各種招數，最後以兩敗俱傷而告終。他們確切遭到了獎懲，但是賢人的肝火卻不會對著兒子們傾瀉，隻見怪那些真情實意支撐他們的高官世族。因而當時連累甚眾，廢太子的靠近之人不管身份如何，皆判斬首。闔家放逐者更是不知凡幾。而支撐濮王者則貶官離職，宦途就此斷絕。

李徽心中迷惑，正欲召主子扣問，就見為首的幾輛裝潢著珠玉的牛車上，由婢女扶著下來幾位盛裝打扮的中年貴婦。那些貴婦瞧著都非常陌生，神采各彆。既有彷彿帶著慚愧者，亦有稍顯冷酷者，更有模糊不悅者。

杜氏笑著接道：“能舒舒暢服地陪在阿家身邊，聽阿家的教誨，怎會冇滋冇味呢？恐怕嫂嫂和姊妹們都想與兒換呢。”閻氏與清河公主等人當即齊聲應和，哄得秦皇後喜笑容開，臉上的病容也彷彿散去了很多。

或許是故意人在此中煽動，冇過兩日，這類小道動靜便已經是街巷可聞。閻氏與周氏嚴令濮王府高低不成妄議，無人膽敢胡亂傳甚麼動靜，她們二人也並不將這些流言放在心上。如此，濮王殿下方能安溫馨靜地持續療養。

愈是想，閻氏便愈是氣憤之極，神采更加丟臉。張傅母翻開窗簾，對著守在車邊的李徽搖了搖首。

秦皇後將兄妹二人的神情看在眼中，更感覺風趣：“此事確切不能怨悅娘。說來，明日便是三月初三了。好不輕易趕上了上巳節，你們便不必陪在我身邊了。好好去曲江池邊走一走，瞧一瞧暮春的風景罷。等你們瞧夠了，再返來講與我聽，亦是極好的。”

清河公主鳳目微眯，接話道：“這是阿爺的叮嚀，二姊但是有甚麼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