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許仙再報父母恩（2）[第2頁/共3頁]

“這麼一說，我發明小兄弟眉眼確切與我有幾分類似。鄙人姓許，名懷仁，字德紹，還未曾問這位小兄弟貴姓？”

“官人，如何了？”

他顫抖動手，摩挲著許仙掌心的傷口，“漢文幼時奸刁，我曾懲罰於他，他掌心靠小拇指處便落下了一道新月形的疤痕。莫非你……”

不遠處，許懷仁身受重傷，倒在血泊中，一個殺手正舉起刀往許父身上刺去。

許懷仁大笑，回身要走，倒是一個踉蹌。許仙伸手攙扶住了他，目光落在他腳上扣著的鐵鏈之上。

許懷仁更是詫異，“真是緣分，小兄弟與鄙人不但是本家，並且還與犬子同名。你我又麵貌類似，或許五百年前，真是一家人。”

許懷仁站在茶攤房簷下，心生感慨：“千裡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繁。”

“那是不測，不怪你的……”

許仙和白素貞踏雪而來，看到許父，不由得眼眶含淚，神情衝動就要上前。

“承你貴言。”

許仙看著屋外雪地上的足跡，垂垂地火線已經看不到許父的身影。

眼神垂垂失焦，許懷仁語聲漸低至不成聞，手從許仙的掌中滑落。

貳心中哀痛難自抑，忽地神采一白，“不好！”

“喲，這二位客長長得可真像，彷彿一個模型刻出來的。”

許仙點了點頭，“就在過世前，我娘還給我做了黃金餅……”

許仙怔愣住了，他顫抖著將那黃金餅扯開一塊放入口中，“是我娘做的黃金餅，我小時候最愛吃的，便是這個味道……”

看到白素貞的本領，又看著許仙，許懷仁心中明白了過來，臉上閃現欣喜笑容。

白素貞趕緊捏了捏他的手。

大雪落下，在茅草覆蓋的茶攤頂上蓋了厚厚一層。片片雪花落在茶攤旁的湖中，消逝不見。幾枝梅花枝伸進茶攤，雪花從花枝上紛繁落下。

花瓣扭轉起來，一隻憨態可掬的小金鼠的虛影閃現在半空，將麵前的風景扯開了一個口兒。

“百鍊鋼可作繞指柔，柔情萬千自也無毛病豪氣乾雲了。”

白素貞點了點頭，她再度做法，眉心的蓮花花瓣隻餘兩瓣。

許仙接道：“但使胸中豪氣乾雲。”

許仙搶上前去扶起父親，許懷仁已神態不清，奄奄一息。

“說得好！荒郊田野，可貴碰到投機之人，小兄弟可情願同坐？”

店小二邊往許懷仁身邊的案幾上添著酒，邊打量著兩人。

許仙心中一痛，他留意到中間一桌，穿戴差服的幾個解差正在吃菜，而許父麵前桌上隻要一杯冷茶和幾塊餅子。

“你娘？”

許仙嘴唇爬動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他撕下袖子，緊緊掩住父親滴血的傷口。

許仙平靜下來，看著父親，淺笑開口：“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那個不識君。大人，我伉儷二人想藉此處避雪，叨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