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神棍的邀約(2)[第1頁/共4頁]
朱弟弟還是是平時那副模樣,白T恤、牛仔褲,頭髮略顯混亂。他兩隻胳膊撐在桌上,雙手捧著清秀白淨的小臉,兩瓣紅潤薄唇緊抿,黑亮的眼睛直直盯著沙鍋裡的肉,活脫脫一隻披著和順小白兔皮的狼。坐在他身邊的江一平,行動神態與朱弟弟大庭相徑,也托著個腮幫子盯著鍋裡的肉,埋冇在金屬框架的眼鏡上麵的狹長雙眸,精光忽閃。他乃至還舔了舔嘴皮,嚥下一口唾沫,實在不幸了頭上那頂羽士冠和一身正兒八經的道袍。
江一平笑道:“以是我來了啊,明天早晨就上那屋子看看去,你要不要一塊去?”
他說:“完了。”
朱弟弟問:“你去?你去我就去。”
朱弟弟跟江一平搭出租車從機場高速直接到新區,我則坐著公交車從郊區慢悠悠地晃疇昔。當我到達苗侗鮮香樓的時候,那倆傢夥已經在二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八仙桌中心擺放著一口玄色的沙鍋,文火慢煮酸燙野生桂魚和羊肉,中間還擺著幾個紅色小碟子,朝天椒涼拌的黑木耳、侗族特性醃肉,青椒炒軟臊子另有一碟花生米,可都是下酒菜。
“那你感覺‘鬼’是甚麼?一種無形體的東西?”江一平笑著問我。
哦?我有些驚奇地看了看他,隨後衝江一平點頭道:“那我去。”
在他搬進新房住了一個多月以後,他持續幾晚夢見本身的老婆手裡拿著菜刀砍他。這一次的夢境比以往要清楚,他夢見本身與老婆產生辯論,隨後,一把菜刀砍中了他的背部,接著,肩膀和腹部又被砍了好幾刀。他倒在血波當中,彷彿已經死了,卻仍然清楚地感遭到老婆拿著菜刀在砍他。她砍掉了他的四肢,然後是頭顱。接著,她從廚房拿了一塊案板,像剁排骨一樣,將他分屍,切成碎塊。她將他的骨肉剃開,骨頭用報紙包起來,肉全數砍碎,一點一點地衝進下水道裡。牆上、地上滿是他的血水。過了一會兒,有人按門鈴,彷彿是樓下的人,說血水滲到了樓下,滴在他家寢室的被單上了。他瞥見老婆走到門外,給了樓下的人五百塊錢粉刷牆壁,說:“對不起,我老公大出血。”
持續做如許的夢以後,這位網友非常不安。他思疑屋子有題目,但是他的老婆一向住得很好,也從冇有做過這類的惡夢。按理說,男人比女人陽氣重,如果屋子裡鬨鬼,那也該是女人先中招。因而,他開端思疑有人給他下咒。開初,他的老婆還安撫他,讓他彆老去想單位裡那些事兒,這類事情,在任何一家單位都是很平常的。他既然不擅於去爭奪好處,就不消太計算,歸正家裡也不缺這些錢。厥後,他老說這事,老婆就活力了,說他一個大男人,冇本領去單位爭奪本身的好處,回到家又老想著,她說他有“被毒害妄圖症”。為了這件事情,這名網友三天兩端與老婆吵架,鬨得家宅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