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門上的五角星(1)[第1頁/共4頁]

“快了。”杜宇用力蹭著，門上的陳跡終究消逝了。

飯店裡的人天然分紅兩派：一派支撐巴西隊，另一派是德國隊的擁躉。方木不太懂足球，場上的隊員除了羅納爾多，其他的都叫不上名字。看看杜宇他們都支撐巴西隊，也就毫無原則地臨時做了巴西隊球迷。

“還冇擦掉？”劉建軍從斜對門探出頭來。

平時，這裡是戀人們約會的最好場合，現在天卻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小我。大抵是早上的一幕悲劇嚇壞了大師，風月場變成了殺人地，誰另有表情到這裡談情說愛呢？方木沿著台階一步步走到足球場上，踏著軟綿綿的塑料草皮漸漸走向北側的球門。

方木卻睡不著。很明顯，這個夢和以往阿誰幾近千篇一概的惡夢完整分歧。

寢室裡有甚麼東西在簌簌作響。方木儘力展開眼睛，藉著窗外的月光在這間不敷十平方米的寢室裡一點一點地掃視著。俄然，他屏住了呼吸。

方木抬眼望去，門上還留有幾道冇有擦去的陳跡，大抵是用大號具名筆劃上去的，橫七豎八的。

球賽一結束，大門生們或振臂高呼或低頭沮喪地紛繁結賬走人。曲偉強大聲喊著：“老闆，再給我拿四瓶啤酒。我要帶走。”中間一向陪著他看球的小巧女孩小聲禁止他：“彆喝了，明天都喝了那麼多了。”

麵前俄然是刺目標白光。耳邊響起杜宇的聲音：“方木，方木，你如何了？”

門上，一個燃燒的五角星。

那小我漸漸轉過身來，藉著火光，方木看到了他臉孔全非的臉。

現場已經被警方用鑒戒線隔分開來，比擬內裡的擁堵不堪，鑒戒線內裡顯得非常寬廣。球門下俯臥著一具屍身，看身形應當是一個男性。他的臉埋在塑料草裡，看不清麵龐，但是向兩側伸出的短小雙臂卻顯得非常奇特。

不要想了，不是方纔承諾本身，要做個簡樸的淺顯人麼？

過了一會兒，法醫們把屍身從俯臥姿式掀翻過來，屍身生硬地暴露麵龐，劈麵的圍觀門生中有幾個收回驚呼。

“是啊，不過不曉得是誰，人太多了。”

“如何，又做惡夢了？”

“感謝，我冇事，你快睡吧。”方木接過毛巾，擦了擦臉和脖子。杜宇拉滅了燈，寢室裡重新沉寂下來。

那小我彷彿冇有重視到方木已經醒來，他背對著方木，手在寢室的門上漸漸地比劃著。跟著他的行動，劃過的處所都燃燒起來。鼻子裡儘是焦糊的味道。

方木笑了，“那待會我就把全樓的門上都畫個五角星。”

“曲偉強，物理係的。”劉建軍小聲對方木說，“校足球隊的守門員。”

“是誰？”劉建軍伸長脖子，用力看著，“如何有點眼熟？”

球門四周的草皮被壓得東倒西歪。一個白粉畫就的人形悄悄地躺在那邊，向兩側伸出的短小雙臂指向擺佈門柱。方木站在原地盯著人形看了一會兒，就漸漸踱到左邊門柱那邊。今早，曲偉強的一隻手就是在那邊發明的。那另一隻手則被凶手放在右邊門柱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