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心理罪之第七個讀者(1)[第4頁/共6頁]

我站起來，走到阿誰男人身邊。頓時就有人坐到我的位置上，還舒暢地籲了口氣。

我鬆開手，撤下壓在他腿上的膝蓋。男人癱軟下來，連連咳嗽。隨即，他看也不敢看我，勉強站起來，一邊揉著喉嚨，一邊伸手從行李架上拽下一個拉桿箱。

我走著，看著尚未冰封的河麵，以及在水中搖擺的水草。

我躊躇了一下，回身走到阿誰男人身邊。那傢夥正低著頭閉目養神。我俯下身，輕聲說道：“你到站了，下車吧。”

故事都說完了

它像一個魔咒，不竭地兼併我的餬口。2001年在吉林大學的圖書館看到《疑嫌畫像》這本書，因而有了《畫像》的故事；2004年去本溪水洞，因而有了《暗河》的構思。寫出這個故事，然後讓方木在紙上站起來，彷彿成為我必須做到的一件事情。

它是那麼粗糙、簡樸、不加潤色地閃現出來，帶著某種傲慢和莽撞的質感。更讓人不測的是，它讓我的餬口今後產生了翻天覆地的竄改。比如說，我有了你們——我始終對之充滿感激的讀者。

男人驚駭了。因為脖子還被我卡著，他說不出話來，隻能連連點頭。

蟲xx：從高二到高三。插技術術高考。看很多電影和書。

“哦。”我不想說話，隨口對付道。

你要告彆了

“我說換個位置。”我安靜地看著他。

你會歡愉

你會歡愉

此時列車已經駛入車站。男人緩慢地擠進急著下車的人群，直至走到站台上，才轉頭給我痛恨的一瞥。

aliceayres7：大一，複讀以後的第二誌願。失眠，焦炙症確認第三年。跟朋友去了雲南和四川，人生第一次意義嚴峻的自助遊。

你會……

在或遠或近的將來。

雲之不哭死神：那一年大二升大三。考德語四級。看天下杯。電話門發作，國米今後翻身。向大學裡愛過的一個女人剖明。

我應了一句，同時感遭到車速在減慢，應當快到下一站了。

方木這個名字和《第七個讀者》的故事第一次呈現在腦海中，始終盤桓，不斷纏繞，直到2006年6月。

感激你們能信賴勇氣，信賴仁慈，信賴任務，信賴捐軀的代價。

中國的火車永久是如許，像一個停業到很晚的食堂。而這個食堂出售的老是隔夜的食品，不管你是否喜好或者接管，都不得不嚥下去。在悶熱、潮濕的車廂裡，那味道就像有質感的霧一樣，厚厚的，黏黏的，矇住你的眼睛。

我笑笑，算是答覆，重新閉上眼睛。

感激你們，能讓我具有你們。

必然會有人問我，這本書是不是《心機罪》係列的閉幕，抑或，還會不會有方木的故事？我隻能說，到目前為止，關於方木，關於《心機罪》，想說的話我已經說完了。至於將來，我說不清楚，也冇法掌控。方木已經從紙上站了起來，遊離於氛圍與陽光下。我是他的創作者，但再也冇法決定他的運氣。我等候著，有一天，他會返來，對我說，嗨，雷米，想聽我的故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