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心理罪之暗河(1)[第1頁/共6頁]

“那裡那裡。”方木有些臉紅。

“等一會兒再說。”客人的重視力彷彿不在菜單上，而是高低打量著桌子上的一個圓形物件。

腰裡的鐵傢夥硬硬的，他悄悄地把它拔出來，放在手裡細細檢察。保養傑出的六四手槍在午後的陽光下泛出幽藍的光彩。他卸下彈夾，一一查抄槍彈後，又推彈上膛。做完這統統，他覺到手心微微出汗。

“剛纔那一槍是您開的？”

“請交出你的配槍！”小宋把手按在腰間的槍柄上，“這是局裡的決定！”

他頓了頓，“內裡甚麼都冇有。”

客人笑笑，自言自語：“這臭小子，還挺會玩。”說罷，他取出一元硬幣塞進獅子座的投幣口，拉擺盪杆。“噗”的一聲，一個小小的紙卷從小孔裡跳了出來。

幾個胖孩子在螢幕上衝一堆花花綠綠的乳酸飲料傻笑著。他的目光落在電視上，卻完整冇看出來，腦筋裡是關於即將要做的這件事的細節：先確認對方的位置、人數……用槍還是不消……過後如何解釋動機？合法防衛或者……

落拓的光陰老是那麼長久，一個多小時後，列車在S市火車站停下了。

房間裡冇人，洗手間裡卻傳來嘩嘩的水聲。他愈發不滿，伸手在洗手間的門上重重地拍了兩下以後，坐在靠牆的一張床上，順手翻開電視。

他倉猝把目光轉向仰躺在地上的凶手，後者的胸前正湧出大股鮮血，目光渙散，呼吸短促。

“方哥，結婚了冇有？”

“冇有。”方木回過甚來，“彆叫我方哥，我不見得比你大呢。”

客人捏起紙卷，湊到麵前細細看著。紙卷被塞在一個細細的塑料管裡，頂端塞著另一個更小的紙卷。客人把那捲小紙條挑出來，展開，上麵是一行藐小的字：城灣賓館，624。

幾近是同時，男人推開那女人，回身拉開門跑了。

殺人者並冇有試圖逃出賓館，反而沿著樓梯一起向上飛奔。

女人的臉已經因為極度的驚駭和痛苦而變形，被男人瞥見赤身的恥辱讓她想伸手掩住胸部和下體，後背傳來的更加狠惡的刺痛感卻讓她不得不冒死向前挺胸，雙手有力地高低遮擋著。

客人站在門口，掃視了一下空空蕩蕩的餐廳，說道：“我訂了桌子。”“哦。”老闆娘翻看動手裡的小本子，“邢先生對吧？”

客人拿起桌子上的物件，那是一個猜測星座運勢的小玩具，精緻的塑料外殼上印著十二個星座，每個星座下有一個投幣口，投入一元硬幣，就會從上麵的小孔裡跳出一個紙卷，上麵寫著本月的運勢、榮幸數字、榮幸色彩等等。

“二十八。”方木衝後視鏡裡的肖望笑笑，“你呢？”

女辦事員引領客人來到桌前坐下，攤開菜單說：“先生您是現在點菜還是等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