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丹（5）[第2頁/共3頁]

蘭的右手伸在枕頭底下。她的手裡握著的是甚麼？是一支圓珠筆！那不恰是娟對我描述過的麼。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寒氣。

當我走到娟和蘭的門外，幾個女生正圍在門旁。門關著，內裡很溫馨。“你們在乾甚麼？”我問。

在她哭過以後，我問她，“你籌算如何辦？”

她把手伸出窗外，“還行麼。”隨後向門口走去。

她推開我，“我冇有那麼脆弱。娟不在這，我不想乘人之危。”

“不是如許的。”我拉住她的胳膊，轉過她的臉。她已經淚流滿麵。“我們都是喜好你的。你要信賴這一點。”

她氣哼哼地跑進裡間。等她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短袖緊身T恤和牛仔短褲，籌辦出門。

“疼！”她倒在我的懷裡，抽泣起來。

她停下，冇有看我，“我不想傷她，但她一向擰著我的胳膊，就算我抓她、咬她，她也冇罷休，她的手勁好大，真叫我痛不欲生。要不是我的臉撞到了桌子，手必定被她擰斷了。”

她笑了，“我冇說這是你用心的。但你敢說你底子不肯意來嗎？如許你恰好能夠激起她的醋意，把她抓得更牢。隻不過你偶然中讓我，或者說我不自發做了你的籌馬罷了。不是麼？”

她的嘴角仍含著笑意，但很快就隨風消逝了。“實在你們底子都不喜好我，又何必裝呢？”她扭過甚去，不再看我。

屋裡，蘭坐在本身的床邊，手捂著鼻子。她穿戴背心和牛仔短褲，膝蓋和肘部有較著的淤青。她看到我，叫了一聲：“海哥！”便抽泣起來。跟著她的手拿開，我看到她的鼻子上麵，手上儘是血跡。血還在從她的鼻孔中流出。我倉猝給她拿了紙，她用它堵住鼻孔，但很快就殷紅了一大片。

我曉得冇法跟她講理，因而攬她入懷，“很疼麼？”

“那你幫我拿著！”

“凍風俗了吧！”

“不，我們都睡內裡。我睡窗邊，你睡門邊。”幸虧屋裡有一張摺疊床，要不然我就得睡沙發了。

蘭半側半俯臥在床上。毛巾被早已被她壓在身下。短小的睡裙也早已掀起到腰間。烏黑苗條的大腿透露無遺。我俄然想，如果我不是對娟有著把蘭完整地還給她的承諾，或者我真的把蘭當作我的女朋友，麵對現在的蘭我會不會有非分之想。

我還得兌現對蘭的承諾。三天以後，我們登上了北上的火車。娟來送我們。她依依不捨地拉著蘭的手，對我說：“你必然要包管把她完整的還給我。”

“臥鋪是如許的啊。”剛上火車的時候，她說。

“喲，娟姐和蘭打鬥，還不必然誰虧損呢！”

“但是，你來的時候，隻顧著娟，對我根基不聞不問。”她轉頭看著我，“嗬，我早該明白，這不恰是你想要的嗎？你纔是最大的受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