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誠(8)[第1頁/共3頁]
“你去死吧。”在我出門的時候,你扔過一個枕頭,砸到我的後腦勺上。
“徒弟,這件事……”
春季的時候,你說光在家裡練冇有人指導不可,要去插手健美操班,還要買公用的健美服。“你說,我該穿甚麼模樣的健美服呢?”
你彷彿嚴峻起來,開端抱怨生養粉碎了你的體形。你迷上了做健身操。每天早晨六點鐘電視裡播放健身操的時候,你就會在我們的床和電視之間的地上鋪上毯子,在阿誰狹小的空間內伸展著肢體。隻是我很少能看到你做操的模樣。因為你在家做操的時候,我多數還在事情。
那天開了大半天的會。回到家的時候,我感到頹廢極了。你迎在門口,身上穿戴緊身的紅色薄毛衫和牛仔褲,象夏天的衣服一樣凸現著體形。“你不冷嗎?”我問。
“是麼?”我說,“等我們住上大屋子,我們也把一間屋子安插成健身室,我還要在牆上為你鑲上一整麵鏡子。但願你到當時還能保持現在的體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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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的,徒弟。”李科長說,“您才五十一歲,即便十年以後,也才六十一歲。”
“那好,比及國度同一那一天,我請你們喝酒,好好慶賀一下。”
“但是,徒弟……”
你卻笑起來,“就憑你乾的這份事情,掙這兩個錢,還想買大屋子。鬥室子你有嗎?不是還住著我爸的屋子嗎?恐怕等我老得蹦躂不動的時候,你的屋子還冇見影呢!等下輩子吧!”
“我還熱呢。”你答覆。屋裡確切很熱,北方的暖氣大抵都是如許,天冷的時候它冷,天熱的時候它也熱。我脫下外套扔在一邊,一頭倒在床上。“你如何了?”你俯在我的身邊,“你病了嗎?”
我們三個一起走上陽台。望著南麵的天空。放禮花的廣場就在南麵不遠的處所,高空漫衍的焰火幾近覆蓋了我們的頭頂。
回到辦公室,我來到老羅中間,“徒弟!”
“我們買房還欠著一屁股債呢!再說,還要裝修呢!還要還存款呢!還要用飯呢!嬌嬌還要送托兒所呢!錢不得省一分是一分麼。”弄得我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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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還是和我一起去了闤闠。但是在出售體操服的櫃檯前你卻拉著我走開了,“這衣服如何這麼貴。不就比泅水衣多了兩個袖子麼,兩個袖子值這麼多錢?並且色彩這麼單一,一點挑選的餘地都冇有。”
十月末的時候,我再次到了武漢。我走在長江邊上,統統都彷彿冇有變,餬口老是在不竭的循環當中。兩年前的同一時候,我剛好走在同一地點。我擔憂著你會再次感冒。但是當時,我的心卻不再像之前那樣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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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你滑頭地問,然後劈臉蓋臉地罵我“小色蟲”。
我看著他。他彷彿真的老了很多,頭上已經多了很多白髮,目光也不再像疇昔那樣炯炯有神,常常茫然不知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