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龍九[第1頁/共5頁]

琴君在風中歎一口氣：“鵬王被封印，真龍久避世。玄門在式微、妖魔也在式微。可我們經不起與玄門一樣的式微――現在是壞時候，也是好機會。我們能抓得住機遇、才氣叫妖魔持續昌隆下去。人道昌隆……哼。妖魔倘若也曉得禮節教養，豈是人道能比的。”

“太上賢人，是多麼的境地。他們的手腕已不在靈力與威能的範圍了――該是顛覆六合大道與法則。而那兩人……卻如同孩童手持了絕世神兵普通――胡亂劈砍出去也能切金斷玉，可落在裡手的眼中，一眼就看得出……那劍可本不是他們的。”

兩位偽聖禁居小雲山多年，常日裡除了遊魂，見過的真正修行人極少。也是因為一樣的原因――並不想因頻繁的打仗而暴露馬腳。但並無毛病他們曉得另一件事：這些高階的修行人，說話都是很當真的。他們絕情棄欲，已經剝離了很多世俗間正凡人該有的豪情。這使得令他的言語中很難呈現“誇大”、“測度”、“恐嚇”之類的意義。很多從他們口中說出來的事情，便“的確就是那模樣”。

兩位偽聖說出那些話的時候，琴君與睚眥仍立在黑塔上。

她這話說得不算古怪，是在道理當中的。可對於一件事“在道理當中”的猜想有很多，她現在這話實際上並冇太大的用處。因此睚眥悄悄點頭：“少龍主猜得有事理。但還是在猜想。”

這大妖魔看起來略有些慌亂，而他身邊的眾妖也亂――彷彿是看到了甚麼希奇的玩意兒。實際上，大妖發話處恰是陣前――他們這一部的妖兵已經漸漸收束了返來，與追擊的玄門羽士之間隔了一道甚寬的開闊地。地上儘是屍首，妖魔居多。

因而……現在的兩位偽聖並未將他們眾口一辭的這句話放在心上。

“此乃第九龍子，號稱渭水龍王。”蘇玉宋安靜地說，“此前也殺傷我玄門修士多人，想來諸位都有耳聞。到現在――我將此獠斬在陣前，諸位覺得，可否再振我軍士氣？”

或許是因為兩位賢人入場以後、雖揭示出了強大的力量。但是這類“強大”是相對於低階修士與從未有過如此體驗的兩個遊魂而言――但落在修行了數百年的各位宗座、掌門眼中，卻顯得……不像是“賢人應有的手腕”。

琴君便笑了：“那種寶貝，你信賴真地存在麼？”

“但現在曉得了雙聖的狀況，我卻也在想――既然真龍也變態，會不會是……實則在害怕甚麼。”琴君側臉看睚眥，“比方說那雲山上的東西，不是能叫人成為群妖之主，而是能夠威懾我們現在的群妖之主、才叫她在這一千年裡都不敢妄動呢。”

……

琴君與睚眥隔著鏡子看，隻能看到影象、感知不到靈力。但隻瞧模樣，也曉得這龍族大妖現在油儘燈枯了。螭吻，乃是百丈的龍身。可現在書聖掌中的螭吻龍身卻隻稀有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