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第1頁/共11頁]

“你給我閉嘴！”

老太太凝眉看著跪在地上的三太太，胸口起伏，不等琉璃上前，一雙小手已經撫上了老太太的胸口。老太太愣了一下，隨即欣喜的看了一眼辛繆，拉著辛繆的手拍了拍，神采和緩了些許。

“我也說了，女人不耐煩用那些個，這會不過嗑牙玩罷了，等下傳晌午餐的時候，煩勞姐姐和劉嫂子說一聲，如果得空，把白麪饅頭片成薄片，用雞蛋裹了，再用油煎了，另燉一盅排骨冬瓜湯來，少加些鹽，女人想是能多用些。”

三太太跪在地上，冇再開口，哭得卻實在不幸。老太太看了她一眼，神采又變得丟臉起來。

辛繆在閣房，一邊咬著核桃，一邊聽著鶯兒小聲說著蘭纓三個的景象，吃完了兩顆，接過鶯兒捧過的茶喝了一口，把盤子推到一邊，道；“我嘴裡冇甚麼滋味，吃這些愈發乾了，都給你用了吧。”

三太太是被丫頭攙著分開的。慘白著神采，額前一片青紫，方纔在地上跪著，想是膝蓋也腫了，卻不敢再在老太太麵前出半聲。趙家的提了個木質的食盒跟著琉璃到了老太太麵前，福下身請了安，翻開食盒蓋子，一碗濃黑的藥汁正冒著熱氣。隻看那烏黑的色彩，辛繆不由得心下一抖，到底是移開了眼。

老太太顯見是氣得狠了，說話毫不包涵。三太太頓時花容失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淚如雨下，哽咽道：“老太太，千錯萬錯都是媳婦的錯，可青霜現在得了三老爺的骨肉……”

“蘭纓姐姐，女人想要兩個核桃嚼嚼。”

“今兒個，可出了氣了？”

“老太太……請老太太……”

鶯兒笑道：“姐姐還真彆不信，我跟著女人這些年，還能誆姐姐不成？姐姐儘管照我說的去叮嚀，保管女人晌午多用些。”

鶯兒也冇那心機多問，本不與她想乾。雖說年紀小，跟在女人身邊，這些個彎彎繞的事情也見了很多。隻說女人那兩位庶母，當初為著辛家老太太看重的阿誰庶女的事情，就冇少想著法的給女人唸叨，到底還是女人沉得住氣，當初那兩位但是口燦蓮花，恨不能把好話好話都掰成八瓣的說給女人聽，如果當初女人真一時被她們給說動了，現現在還不曉得事情是個甚麼樣呢。

“是，老太太。”

“你錯了？你那裡曉得本身錯了？！你是明曉得錯，卻硬是去做！你如果真曉得本身錯了，如何會讓你家老爺做下這等錯事？！過後不打發了阿誰丫頭，還留下她得了榮兒骨肉？！

“如果奇怪物倒還好，可這煎饅頭，排骨湯的……”

辛繆低頭看著小指上綁著的五福女人，實在，老太太嘴裡說的，她都清楚，且非論現世，隻宿世，她碰到的，見到的，就已經很多，那些人際間的彎彎繞繞，實不比老太太口中的強上多少。但見老太太本日作為，又說出這一番話，辛繆也是心中透亮，想是老太太之前對她的看重若隻要三分，現在卻已經有了五分乃至更多。隻是不知，這份看重對她來講，究竟是好還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