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延英[第1頁/共4頁]
顏素將太後的說辭複述了一遍,陳守逸聽了半晌冇有說話。
徐九英打了個酒隔,吃吃笑道:“這倒是。我六七歲就開端偷我阿爺的酒吃,你當然不能和我比。”
“總要有個適應的過程,”聽完太後陳述,顏素欣喜道,“趙王打仗朝政的時候也不過數年,現在不也參知政事了?”
“這倒是,”太後微露笑意,“我也不信我能比他笨。”
世人見太後駕臨,紛繁起家施禮。太後客氣地免了他們的禮,在屏風後坐定。
顏素趕緊代徐九英稱謝:“太後故意了,奴代太妃謝太後恩德。”
“這件事奴包管可靠。”陳守逸笑道。
話雖如此說,徐九賢明顯冇拿陳守逸這話當真,鬥兩句嘴也就罷了。
顏素返回,向徐九英稟報太後已承諾讓天子從她那邊搬出的事。徐九英喜不自勝,立即便要開罈好酒慶賀。
“三官通押是國朝初年之製,”陳守逸道,“元宗今後便馳名無實,重新啟用怕是不會有甚麼結果。”
徐九英頓時就能把兒子接回身邊,此時表情輕鬆,喝得最是痛快。陳守逸飲得未幾,卻記取不時給徐九英斟酒。顏素則苦衷重重。
太後似笑非笑:“還是太妃有先見之明,早早推了這些事,現在除了天子甚麼事都不消惦記,哪像我天生繁忙命。”
白露領命而去。
陳守逸點頭:“朝令夕改,更不成取。”
兩人相視一笑。
固然元宗今後寺人乾與政事漸成常態,但能升上高位的終歸隻是少數。多數寺人底子打仗不到奧機密事。陳守逸很早就跟從徐九英,在此之前彷彿隻是一個低階的中人。三官通押一事,連太後尚看不出關頭,以陳守逸毫不出奇的經曆,卻一語道破天機,不能不讓她起疑。並且她感覺陳守逸比來彷彿總在成心偶然地摸索她,不知他有甚麼目標?
剛看得數行,白露來報顏夙來了。太後放下卷軸,讓人請她出去。
顏素入內,先施禮如儀,又賀太後臨朝。太後苦笑:“先彆急著賀我。這內裡的花樣多著呢。”
第二件則是趙王參政一事。早在這日之前,太後便由樞密使向幾位宰輔傳達了尊賢親親的意義。雖說元宗以後對親王諸多限定,但國朝初年卻有很多親王涉政的事例。現在孤兒寡母無依無靠,任用宗親也是人間常理,再加上眾臣多與趙王熟悉,對此都冇甚麼貳言。這件事也很快有了定論。
一派以為可由諸司三官通押,有案可查,既能製止本錢散失,也減少官員魚肉百姓的機遇;另一派卻以為,共同押判之法國朝燒燬已久,早失其用,此時重新引入,徒增冗繁,且未見得有所功效,倒不如設官專知其事。兩邊各自引經據典,辯論不休。太後即使奪目,卻不體味諸司的本錢運作,一時拿不定主張。然她心知第一次召對就表示得猶疑不決,必定被他們輕視,將來恐受製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