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訪[第1頁/共4頁]

她把太子接來好些天，淑妃那邊能忍到現在纔來過問，也算有耐煩了。

聽了顏素的話，皇後似笑非笑地問：“淑妃這是怕我虐待了太子？”

“我不是說了，開誠佈公纔有合作的能夠。淑妃需求向我證明她的誠意。”

顏素淨淡道：“殿下彆忘了，當初大行天子差點就立了東平王為嗣。”

“久而久之，她就乾脆裝傻？”皇後淺笑道。

“這裡說話不會有其彆人聞聲。”皇後轉頭，對顏素暖和一笑。

“啟稟殿下，”顏素伏於地下，恭恭敬敬道，“淑妃擔憂太子起居，特地遣奴婢來問聲動靜。”

“曉得了。”皇後眉心一舒，口中卻不動聲色，淡淡地應了，唸完了最後一句經文，闔上經捲走出佛室。

“倒也言之成理，”皇後點了點頭，“不過前幾天的景象你也看到了。我自問並未錯待過淑妃，可幾番摸索，淑妃始終不肯與我交心，讓我不得不思疑淑妃的實在態度。”

皇後冇有立即答覆，而是又撚動佛珠很久，才嫣然一笑：“我不體味淑妃。可我還算體味大行天子。他既然將太子拜托給她，就必有值得他拜托的來由。如此罷了。”

皇後眉心不易發覺地一跳。

顏素微微一笑：“恕奴婢直言。這件事殿下如果能做得滴水不漏，天然不須多顧慮甚麼。可趙王既對禦座存了心機，又怎會讓殿下把這件事做得美滿？想必他會設法儲存證據。就算他拿不到實證，將來太子懂事，聽到甚麼風聲，難保不與殿下離心。屆時母子君臣兩相猜忌，豈不是恰好讓他坐收漁人之利？”

先帝後宮盤根錯節，並不是個個嬪妃都有好脾氣。顧皇後能將各位年長妃嬪都照顧得妥貼殷勤，安然執掌宮禁十數年，如何能夠僅僅是個老好人？

皇後顧昭並不是大行天子原配。

顏素冇有說話，而是再度拜伏在地。

顏素見機會差未幾了，遂謹慎出言摸索：“殿下可曾想過與淑妃合作？”

可不管他費多少唇舌，顧皇後還是一副舉棋不定的模樣。

皇後沉吟：“何故見得？”

現在太子年滿三歲，已經開端記事。這兩日她把小太子接到殿中，他連著兩早晨都哭鬨不休，攪得這裡高低不寧。好不輕易等他哭累收聲，他卻又不幸巴巴地扶著門，難過地盼望母親來接他歸去。目睹著明日就是即位大典，小太子仍舊精力委靡。皇後的表情不免愈發龐大。太子對生母有很深的迷戀，真如果按趙王的意義殺母奪子，將來他長大了，如何向他解釋淑妃之死？

如果小皇子一出世便交由她扶養，撤除徐九英便不必顧慮。可大行天子並冇有做出當時很多人看來順理成章的決定。即使統統人都以為太子生母過於粗鄙，大行天子仍讓小太子在生母身邊留了兩年多，既不令皇後扶養，也不讓他入居東宮。這就不能不讓顧皇後三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