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中尉[第1頁/共4頁]

陳守逸點頭：“奴婢也這麼猜想。”停頓半晌，他又續道：“另有就是太後改換了軍火使。”

“既然我和中尉如此相像，是不是應當相互幫幫手呢？”徐九英笑問。

徐九英將杯盞放下：“我明白中尉的顧慮。在我明示之前，有些話我想先和中尉說道說道。”

竇懷仙微微一笑：“太妃是陛下生母，某貢獻也是應當的。”

顏素也道：“太妃可得好好想想如何壓服他。”

“冇乾係，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徐九英擺擺手，“我一個出身寒微，連字都認不得幾個的人，和你們比起來天然甚麼都不是。不過中尉若想大權獨攬，卻非和我如許的人共同不成。”

“這還不輕易？”徐九英笑道。

有陳守逸這番提點，徐九英是一早就打好了腹稿，此時便笑著開了口：“中尉前次命人送來的糟蟹味道非常不錯，比進貢給宮裡的那些都強呢。”

顏素輕歎：“嫁了人，存亡榮辱就要與夫家綁在一起。對女子來講，以後的命數如何全憑運氣。繁華要達還是家破人亡都不是內宅婦人能夠擺佈的事。奴婢受過劉氏之累，已知世道無常，不肯再依托姻緣，憑藉彆人。”

“投石問路，”陳守逸笑道，“太妃可得穩住，彆讓人看出來幾壇螃蟹就能把你拉攏了。”

徐九英瞪他一眼，固然一臉不平氣，但並不辯駁。

“若奴婢情願跟從太妃呢？”

竇懷仙的經曆和其他寺人居有些分歧。他並非幼年進宮，而是成年後誌願入內奉養。因為這個原因，他的樣貌比其他內官要顯得魁偉。又因經常出出神策行營，他的皮膚也有些烏黑，乍一看倒很有幾分陽剛之氣。或許是入宮時年紀太大，他從未認過養父，也一向遊離於寺人們的派係以外，全憑先帝信譽，才得以晉身高位。

徐九英笑而不語。她抓了一把魚食，揉搓半晌後扔進水裡。本已散去的魚群重新堆積起來，搶食落入水中的餌料。

竇懷仙忙道：“這千萬不敢。”

陳守逸笑道：“那奴婢可來得不巧，打攪二位雅興了。”

竇懷仙賠笑：“某對太妃天然是忠心耿耿，但有與冇有畢竟有所分歧。若先帝當真留下密詔，讓神策軍聽太妃指令，某天然任憑太妃差遣。如果冇有，某師出知名，總歸有些難堪。還請太妃明示。”

“竇中尉能執掌神策軍，必有些本領。太妃還是把穩些。”陳守逸勸道。

“我就先感謝中尉了。現在可貴有人還記得我是天子生母呢。”徐九英道。

“奴婢從不思疑這點。”顏素淺笑答覆。

“姚潛調職西川一事已經定下來了。”陳守逸道。

“太後恐怕是對神策軍有設法了。”顏素在旁解釋。

“那可不必然，”徐九英發笑，“我不見得能贏到最後。我如果失勢，你覺得你跑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