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第2頁/共4頁]

太後說完，徐九英終究想起把一向掛在嘴邊的那塊點心按入口裡。胡亂嚥下口中食品後，她才向身側的陳守逸和顏素挑了下眉毛。

“固然我現在還不太信賴你，”徐九英接著剛纔的話頭，對太後嫣然一笑，“

獲得必定答覆，徐九英看向太後的目光又深了一些，摸索著問：“太後既然已提早想到拿回相印，想必已經有體例應對現在的局麵了？”

“且慢。”太後出聲。

太後神采淡然：“現在你可願信我了？”

“我承認我從未傾慕於先帝，”太後明白她的迷惑，苦笑著解釋，“但是先帝待我畢竟不薄，即使冇有男女之情，也有伉儷之義。保全他最後的子嗣，就算是我了償他的恩德了。”

徐九英仍然思疑地打量著太後，彷彿另有些難以置信。

陳守逸和徐九英對視一眼，最後由徐九英開口：“你的意義是……出京？”

太後一聲輕歎：“我父母年齡已高，我如何忍心再讓他們接受事情……”

徐九英一口反對：“不當。我如何曉得會不會我們前腳一走，你後腳就把我們賣給東平了？當時我們流落在內裡，豈不是叫每天不該，叫地地不靈？”

“不然呢？”徐太妃斜視她，“東平再有本領，終歸不是天子，總不能用斜封吧？”

“哦，”徐九英若無其事地答道，“讓他去拿件東西。”

徐九英掃了她一眼，決定直言不諱：“中書門下之印。”

太後點頭：“不錯。”

“單是天子或許不會，”太後道，“但是再加上先帝就不一樣了。”

白露會心，走到門口拍了鼓掌，半晌以後便有一名寺人捧著黑漆托盤入內，雙膝跪地，向她們舉起托盤。

徐九英對此也早有判定，但從太後口入耳到一樣的話，多少還是有些泄氣。她正要張口，卻聽太後話峰一轉：“但是到了京外，他一定另有上風。”

徐九英被她氣得跳腳：“我信你有屁用！東平現在跳出來，為的不就是他的父兄？留著趙王，我們還能和他談談前提。你現在把他們殺了，那是一點迴旋的餘地都冇有了！”

太後發笑，隻好做了個請的姿式。

“你甚麼時候在乎起我的性命了？”太後問。

“這……”徐九英語塞。這當然是不能讓的。

“說得輕巧，”徐九英哼一聲，“餘維揚現在必然已經把都城重重包抄了，哪兒那麼輕易跑出去？”

太後被她頂撞，也不活力，語氣仍然平和：“陳進興是你嫡派，西川受過你恩德，他們的監軍又服從於你，隻要你安然離京，斷不會墮入窘境。至於我……”太後苦笑一聲：“你進門之前，我已遣人去了北司獄，現在事情應當已經告終。我態度如何，你去那邊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