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上元[第1頁/共5頁]

此人約有三十歲的年紀，身量高挑健壯，臉型周正，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豐富，不但都雅，另有一股端剛正氣。不像陳守逸，生了一副女相，再眉清目秀也總讓人感覺陰霾。

“好吧，多帶你一個也無妨。”

有了他的包管，那寺人便笑著揮手放行。

陳守逸也笑道：“是啊，多謝阿兄通融。”

陳守逸含笑道：“奴婢不幸生而嘴賤，若再不讓太妃用得順手，豈不是早就餵了狗？”

徐九英感覺彷彿撞了堵牆，臉上生疼，正欲破口痛罵，不料瞥見她撞上的是個長相出眾的男人，頓時眼睛一亮，滿腔肝火煙消雲散。

“等？”陳守逸扇著茶爐的手頓了頓。

“我如何了？”徐九英不平氣道。

初時徐九英怕被人認出，走路時低頭縮胸，又不時用袖子遮擋麵龐。在被陳守逸提示鬼鬼祟祟反而更惹人重視後，她才規複普通的姿勢。除此以外，出宮的過程非常順利。一來宮人們隻顧著出宮玩耍，底子未曾存眷他們；二來陳守逸選的途徑極其奇妙，竟冇碰上甚麼熟人。宮門前查對身份的寺人已事前得了陳守逸好處，不過對著徐九英抬了一下眼皮，就去和陳守逸寒喧：“老弟這就出宮了？”

“以是呢？”徐九英嘟囔著把碗裡的飯粒儘數刨進嘴裡，把碗遞給陳守逸，含含混糊地問，“不敷。再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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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冇有，”徐九英有一下冇一下地扇著茶爐，“我不過是覺著局勢越亂，對我越無益罷了。本來我還想要不要再教唆一下他們呢，冇想到我甚麼還冇做呢，他們本身就亂成一團。倒冇我甚麼事了。”

那人被他這番夾槍帶棒的話弄得非常莫名，幸虧他不是個計算的人，隻是聽陳守逸自陳是徐太妃的人時微微皺眉。待兩人走了，他才點頭苦笑：“徐太妃？公然和傳聞一樣，連身邊的中人都這麼放肆……”他感喟一聲，從雪地上撿起一個女子用的繡袋：“不過是想問問這袋子是不是他們掉的罷了。”

“不過甚麼？”

“冇錯，你乾起好事最有一套。我纔想到一，你倒是二三四五都想到了，可見是天生的壞胚子。”

陳守逸眨了眨眼睛，才又輕笑起來：“聽太妃這意義，莫不是有了主張？”

“也是，”徐九英笑道，“可貴出來，可要吃個夠本。”

“壞胚，”徐九英笑嘻嘻地在他肩上一陣猛拍，“曉得我最喜好你哪一點？”

國朝雖常有開釋宮人返鄉之德政，但一次就開釋三千人之眾也非常少見。此舉令太後在宮人中博得了極高的名譽。也因有太後這番承諾，宮人借出宮之機逃逸的事也必定大為減少。當然，防患於未燃也有需求。獲準出宮的宮人都登記在案，出入皆要查對身份。如有人膽敢逃逸，自有官軍按名冊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