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刀俎魚肉[第1頁/共6頁]
六月二十二日,李通、桓階至零陵,太守劉度見長沙已下,遂歸降,為安子民,我仍令劉度為太守,駐守零陵。
此次為了對於蒯越雄師,我從廬陵新調了四千山越兵,這些將士加上先前的三千士卒多是從慕沙所屬的廬陵部提拔,現在這七千餘將士一抽走,廬陵空虛,如有哪一個部落起兵發難,則廬陵危急,更可駭的是,廬陵若失,則我軍與豫章的聯絡將被完整堵截,揮師荊南之時我留在豫章的兵力本就未幾,加上又要保衛彭澤、石印山兩處要塞,保衛豫章城的士卒極少,倘若山越叛軍北攻豫章,則結果不堪假想……。
六月旬日,甘寧部前鋒進抵長沙城下,守將桓階率眾不戰而降,豎日,長沙太守張羨聞張懌敗亡,急怒攻心,終因傷重不治身亡。
這對兩邊來講,都是極其倒黴的。
我問道:“子揚,江陵有何動靜傳來?”
鄭渾並非祿祿之輩,昔日豫章一戰孫賁兵圍番陽數日,鄭渾尤能扼守不懈,今手劄中透出來的意義倒是焦急萬分,想是廬陵現已無兵可守,鄭渾再有巧謀,也難作無米之炊。
可如果不是如許的話,現在看蒯越在兵力擺設上也冇甚麼異動環境啊!
真但願華歆、太史慈他們對傷害能有所發覺,我唯有冷靜在內心禱告。
徐庶也笑道:“若無不測,我軍劫糧以後,張懌氣盛必羞怒萬分,發兵討伐於我,張懌之兵雖三倍於我,然多為屢戰之疲卒,比之我軍更猶不堪,其若不顧盟約攻我,則失期背義於先,荊南之士必棄之,加上荊南百姓因戰亂流浪,民氣機定,張懌若為一已之怒,妄動兵器,則必失民氣,如此則我們可廣結誌士之心,行安民之舉,則長沙可下矣。”
彷彿是為了證明我的猜想似的,這時從城下急跑過來一名標兵兵,未及近前,就大聲喊道:“廬陵急報!”
那敗亡之兵回到長沙,怕被叱罵悲觀怠戰,更是添油加醋,危言劫盜之凶悍,張懌方疑是我軍所為,遂大怒,不聽桓階苦勸,親點兵士二萬,殺奔攸縣而來。
我想了想,道:“興霸之言善,如此甚好,你兩人此去廬陵,牢記攻心為上,攻城為下,費棧所眾,雖有三萬,我慮真意叛變者,十部中獨一一二,此番援救廬陵,若能爭奪中立部落支撐,擺盪主謀之部落,伶仃敵費棧之部落,則廬陵之危方可減緩!”
劉曄不平辯駁道:“我軍久戰之下已疲累不堪,有力再發兵攻伐桂陽,若取城不下,豈不是毀了與張羨的盟約,又冷了荊南士人之心?”
我軍入荊南以來,曆攸縣、薺州口兩番惡戰,所對陣者皆是劉表軍之精銳,每以少勝多,以弱擊強,雖未獲得全勝,但比之龜縮在長沙城內,據城死守的張懌軍實是強過火多,是以在心機上,我軍高低對破敵信心實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