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烏合之眾[第1頁/共4頁]

夏季的日頭老是落得有些早，算算還未到申時天就黑下來了，而我們在幕阜山等待了將近二個多時候，卻還是不見賊兵的到來。

我一掀帳門，隻見帳中酒罈倒了一地，張恭赤裸著身子，正摟抱著一個錯愕失措的年青女子，那女子貼身的兜衣儘去，見我出去忙用雙手遮住雙乳，隻是這無窮的春guang又如何遮擋得住。

劉磐傳聞是荊州牧劉表的族子，藉著這層乾係，打家劫舍，劫掠商賈，來往長江之上幾無人敢惹，上繚宗族中有抵擋不從者，皆為所殺。是以，上繚城渾家心慌慌，有豪族者多偕家往海昏逃遷。

這天，派出去的標兵探得一個動靜：有一股江賊從長江上遊乘船而下，從鄱陽湖畔登岸，一起沿著柴桑至上繚的門路擄掠而來，擄掠宗民，強搶財物，這股江賊刁悍非常，為首之人乃是慣賊劉磐、潘臨。

就在我愁眉不展時，忽聽到營帳彆傳來陣陣女子的哭喊之聲，這虎帳當中哪來的女子，我忙著保衛的兵卒前去刺探，不一會兒親卒來報：這哭聲是疇前軍軍侯張恭帳中傳出來的，傳聞是明天早晨張恭帶著十幾個士卒出去，到四周的村莊帶了個年青的女子返來。

“如何回事？”我大吃一驚，趕緊詰問道。

送走太史慈的那天，天空下著細雨，厚厚的雲層遮住了遠處的山巒，使統統都顯得朦昏黃朧，難過的日子老是過得特彆的長，因為得不到上繚的宗民信賴，軍隊的糧草冇有了下落，在涇縣時募聚的山民逃去了大半，就是半途插手的劉繇軍兵士也有一些人重新做了山賊，總算起來差未幾跑了有一千來人，兵士的士氣極是降落，我曉得再如許下去步隊就要垮了。

不去管它。

還好，江賊還冇有趕到，估計是帶著擄獲的財物，這一起走得不快，我們這一回苦總算冇有白吃。等著吧，劉磐、潘臨你們這些個賊寇，另有那幾個通敵的兵痞，待會兒我這口惡氣若不出在你們身上，我這“高”字就倒過來寫。

正在我咬牙切齒時，忽見前麵道上來了一支比我們更狼狽的步隊。我們好歹手裡還持著兵器，杠著旗號，這些人則很多身上還掛了花，手裡的兵器早丟了，衣冠不整，一副捧首鼠竄的模樣。

這一通撕殺，實足的解氣，我挺搶亂戰，專找刁悍的江賊練手，不消半晌，到閻王那邊報到的江賊就不下十個。

我大聲道：“好，既然你記不得了，我再給你背一遍：大漢軍律第七條，有滋擾百姓，*擄掠者，立斬之；大漢軍律第九條，軍中不得私行喝酒，有違令者，杖責三十，你可聽清楚了。”

我跨步上前，一腳將張恭踹翻在地，道：“還真被你小子猜對了，本日我高寵恰是要拿你這個軍侯開刀，這叫殺一敬佰，以正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