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烽火[第1頁/共5頁]

廉丹卻不覺得然：“前朝李陵被匈奴圍困，力戰不堪，投降，卻有人訛傳他死了，漢武帝為之發喪。”

第五倫卻幽幽說道：“如果能找到病根，有朝一日，一刀捅出來呢？”

“本日請文淵北上，倒是因為其他事。”

不愧是打擊句町時，因為打不進深山密林，就調頭砍鄰郡蠻夷頭顱充數，導致全部南中腐敗的更始將軍，這腦迴路非常清奇。

廉丹的幕僚、曾與第五倫有過一麵之緣的門下掾馮衍勸戒道：“將軍，若真如竇融所言，陛下過後見怪，當如何是好？”

馬援鳳目瞥向第五倫：“哦？病根安在？”

馬援提起韓威就感慨：“我雖壯其誌，但韓威脾氣和他祖父韓延壽很像，如許的人，在現在的世道，活不長。”

無策、下策、中策都齊活了，那有冇有上策呢？

萬脩又見第五倫欲言又止，遂詰問他：“伯魚說說，要如何辦？”

“有燧卒站崗巡查，百姓不必擔憂兵、盜出冇；有你的嚴整軍令，也不消擔憂士卒強取豪奪。”

他點著第五倫笑道：“還是得如伯魚普通，才氣活得久。”

此中，祁連將軍田廣明出邊塞一千六百多裡，斬殺俘虜匈奴十九人，獲得牛馬羊一百多頭，卻在明知匈奴主力在雞秩山以西的環境下折返。

第五倫點頭，韓威貪功，這也是他要靠賣慘製止出塞的啟事，第五營好輕易纔有點轉機，不能在一場稀裡胡塗打起來的戰役裡，稀裡胡塗地送光。

……

竇融走後，廉丹幽幽地說道：“此次出塞本就是陛下一意孤行，而軍中諸將，除了韓威外，冇人想真打。”

“之以是有本日這局麵，幸虧張氏情願合作，可實際上，特武縣官吏仍然貪腐，縣中大多數豪強仍為富不仁，百姓的日子和疇前一樣痛苦，我看似竄改了特武，實則統統仍舊。”

“陛下雖起於微末，但未曾治過郡縣，亦未曾領兵兵戈，這十年來處於深宮，對內裡的事老是想當然。如韓威、陳崇之輩又常輕視匈奴，將戰事說得輕巧，彷彿陛下動動指頭，匈奴便能毀滅。這便導致陛下覺得新軍天下無敵，苛責吾等火線將士。”

……

“誇你。”馬援道：“不但能保全本身，還能為百姓做些力所能及事，已是濁泥中的清流了。自從吾等撤除汝臣、董喜，特武防務由你說了算後，此地真是有了可貴的安寧。”

終究這兩人都因未能完成軍令，下獄他殺。

馬援、萬脩轉頭，卻見百餘裡開外，賀蘭山下，綻放出星燃燒焰，火光在夜色中能通報很遠，如同接力般，一朵接一朵接踵綻放開來，越來越大，越來越近，一向傳到黃河邊的上河城！倒映在第五倫三人的眼睛裡。

卻見第五倫和萬脩早在此等待多時，第五倫專門讓人打造的銅鍋裡還煮著薄薄的羊肉，隻喚馬援道：“文淵快來，酒已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