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三顧[第1頁/共4頁]

自疇前日氣溫驟降，第五營的親衛隊都披著豐富的皮裘，在屋內燒炭喝酒取暖，卻還是難以擺脫無縫不入的酷寒。

第五倫道：“人都一樣，死都不怕，就怕不安閒，命都不要，就要安閒。”

而據第五倫察看摸索，馬援固然對朝廷極度不滿，卻也冇太大野心，第五倫對他發號施令也情願聽，屬於走一步看一步那種……

第五倫測度，大抵，是在等一個明主吧。

“校尉，各烽燧均未見胡虜動靜。”

十一月的塞北，天寒地凍，第五倫口中的“塞上關中”早已不複秋時清爽，朔風凜冽，瑞雪霏霏，瞭望賀蘭山如玉簇，山腰層林似銀妝，至於他們住的障塞……

北風捲地白草折，本日氣候仍然糟糕，濃雲密佈，天上的飛雪還冇停，風彷彿是抽打過來的鞭子，颳得人臉皮生疼。

再者，第五倫對竇融還是比較尊敬的，因為這支“友軍”，和他們疇昔痛擊的那些妖豔賤貨都不一樣。

……

他又在靈武修覆水溝，拜訪各家豪右，撫卹裡閭老弱，歸正第五倫做過的事，竇融全乾了！

“馬援也不能簡樸壓服他的兄長們助我。”

“竇校尉！”

“前次犯境，不就是承平六十年，安閒太久的成果麼？哪怕與塞外開戰，仍想著胡虜已經太久冇有來過，心存幸運。成果被一群牧民捅到大河邊，奇恥大辱。這數月來新秦中好不輕易才重拾武備，知恥後勇的後輩主動插手第五營，練習騎射，毫不能讓他們再鬆弛下來。”

但第五倫隻叮嚀萬脩：“向廉縣、上河城通報動靜時，就說邊牆常有胡騎蹤跡出冇，隻是隔著太遠，纔沒燃起烽煙。”

第五倫將乾柴扔進烈火裡：“我拿不下你，還拿不下你女兒？”

第五倫隻感覺，本身頭頂冒著一個鬥大的“危”！

“而我透露的誌向太大，謀逆造反啊，一旦事有不妙，就是滅族的代價！他不敢等閒承諾。”

而竇融，則是大大的√！

“伯魚！”竇融一騎搶先，過來後上馬朝第五倫作揖：“你我乃是同僚，又都是關中人，平陵間隔長陵不遠，也算半個鄉黨，不必過分生分，喚我字便可。”

第五倫傳聞，竇融的軍隊在鴻門大營時就獨樹一幟。竇融也吃空餉，但多得的糧食衣物，本身涓滴不留，十足下發。答應司馬、軍候等人拿點好處，但大多數能夠發到士卒手裡，這使得竇融的軍隊是那幾個月裡減員起碼的。

比及受命南下新秦中時，竇融坐擁滿編的五個營，也不讓士卒踩踏田畝，如有違背，他固然冇割發代首，但直接掏錢留下了，比第五倫這捨不得錢之捨得頭髮的窮鬼風雅多了。

可他又冇何如，先前不主動分功給上峰嫡派竇融的話，廉丹雖不好倒置吵嘴，讓第五倫成為韓威第二，卻能讓他甚麼都撈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