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天下利害[第1頁/共5頁]

馮衍持續闡發：“而如果綠林不堪，新軍擊滅更始帝，明公已與王莽分裂，大可在趙劉、真定劉中擁立一報酬主，續舉漢幟。必為棟梁，以漢相之名，收百姓之歡心，樹名賢之良佐。”

“再者，成昌之役、宛城之困，縱有王邑將兵數十萬，也難挽時勢，新室已亡無日矣，何必再效仿廉丹，去為王莽殉葬？”

耿純與第五倫把酒言歡後分開，第五倫看著空空如也的杯盞，久久冇有言語，隻考慮道：“馮衍如此也就罷了，未曾想，伯山亦是如此以為。”

“天下受王莽之害久矣！”

“而王莽朝令夕改，刑法彌深，賦斂愈重，奸邪之黨，橫行於朝，百僚之臣，貪殘於內，元元無辜，溫飽並臻，此乃亂政之害也。”

“自王莽擅權以來，始自東郡之師，繼以西海之役，巴、蜀冇於南夷，緣邊破於北狄，遠征萬裡，暴兵累年，禍害未解，此為兵師之害。”

“乃至於父子逃亡，佳耦離散，廬落丘墟，田疇蕪穢，疾疫大興，災異蜂起。匹夫僮婦，鹹抱恨怒，江湖之上，海岱之濱，風騰波湧，赤眉、綠林接踵舉兵，四垂之人，肝腦塗地！”

耿純摸著本身身上的麻衣，有些沉痛地說道：“作為朋友，我素知伯魚珍惜宗族，隻願你不必如我普通，每時每刻都在悔怨！”

第五倫故作遲疑：“我名義上還是新臣，邯鄲一旦公開呼應漢帝，兩邊如何能聯手同事？”

“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明公既然離棄新室，就不再是兗州牧、維新公了，總得有一個新的名分。”

他請命道：“我願替明公再走一趟，疇昔是要安撫彼輩，可現在，倒不如攛掇劉林，舉兵呼應宛城漢帝！一旦邯鄲、常山舉兵，魏地、上黨可與之冒充相互攻伐，如此一來，明公便難以抽身，王莽詔令自解，因要仰仗明公保衛三河流派，更不敢難堪第五氏家眷。”

本來是藏著這麼一手！明麵上，耿純還是滿心替第五倫著想：“如此，伯昭與其父亦要欠明公一個大情麵，他還好告彆麼？”

公然，馮衍沉吟道：“倘若這還不敷，還可操縱邯鄲趙劉！”

可現在，決定他們這個小權勢將來分岔的路就在麵前，而馬援，乃是第五倫心目中的麾下第一大將，有些事，二人必須徹夜分辯明白！

“明公不如虛與委蛇，回關中獲得兵權後，卻不必替新室南征宛城，而是直接率眾兵變！”

隻不過，馮衍這喜好自作主張的謹慎思，以及堅信漢家必定再興的三觀，卻與“明公”的情意不太符合。

他早就替第五倫打算好了統統：“屆時全軍既整，甲兵已具，北倚邯鄲、常山之助，西可擁上黨之卒，取河東、撫太原，以窺關中；南可兵發青兗，進取中原，假以光陰，必然國度之大業，成六合之元功也！屆時明公於漢，如同周之召伯虎，福祿流於無窮，功烈著於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