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殺人[第1頁/共5頁]

“幸虧原涉朋友多，同郡大族公孫氏、秦氏等皆與之相善，這才勸服尹公放過原巨先。最後原涉不得不肉袒自縛，雙耳貫箭，跑到縣寺廷門賠罪。”

“伯魚深夜路詳確柳亭投宿，是要趕往那邊？”

更何況，顛末一個多月的來往，第五倫垂垂對揚雄多了些體味，猜想他定然不會樂意。

新莽朝令夕改，從官員到百姓，誰都不敢存錢，三折肱而成良醫，天下人已吃過很多次虧，恐怕哪天王莽又抽瘋，把通行的錢廢掉。

原大俠托大了啊，第五倫悄悄點頭，這期間重情麵禮節，一不謹慎就獲咎人，特彆是氣度侷促之輩。原涉驕橫慣了，跟郡大尹稱兄道弟，連真縣宰都看不上，更何況尹公戔戔一個“假宰”。

漢朝時黃金是上幣，但王莽下達了黃金國有的禁令，要求從列侯以下不準私有黃金，必須送交國庫換回等價物品。但是第四鹹說，底子不等價，當月朔斤黃金隻能換回兩枚“一刀平五千”的銅製錯刀，的確是明搶！

“原巨先惹上大事了。”馬援幽幽道：“現在閉門謝客，誰也不見。”

馬援看著第五倫，察看著他的神情：”我受命押平常安司命府的犯人，剛好是伯魚熟人。”

過了便門橋後，第五倫昂首望去，卻見從東到西，在黃土塬上漫衍著很多小山包，樹木豐茂，寒如仲冬仍有綠意。實在那不是山，而是漢家帝陵。

以後數日，果如第五倫所料，煤球日銷越來越少，最後穩定在千餘斤的程度。

“確切。”

他讓第四鹹禮聘工匠，修建水碓，製作模具進步製作煤球的效力，再想體例買些鐵來，給工人和農夫的東西來一次換新。小煤窯的效力必須進步，一旦落雪，到十仲春就不能再乾，那是真會凍死人的。

“可不是巧了麼。”馬援將刀鞘放到案幾上道：“幸虧伯魚半途遇見了我，不然就要白跑一趟。”

就如當年郭解被門下輕俠坑害一樣，驕橫的來賓是雙刃劍，幸虧第五倫在長陵時充公那些惡少年。他寧肯從族中發掘誠懇人，或者收留張魚、朱弟等本性不壞的孩子漸漸培養。

“擴大再出產……”

景丹、王隆是相處多時的朋友，往朋友兩肋插刀豈不是應當？

一旁又響起開朗的笑聲：“這不是伯魚麼？”

第五倫道：“彼輩總不會將縣宰尹公殺了罷？”那樣的話，定是轟動六尉的大案，原涉要麼流亡，要麼能夠直接造反了。

馬援手指彈著案幾：“恰逢此時，原涉家門客到集市上買肉，仗著原涉的氣勢，與屠夫爭言。”

煤球的出產和發賣都步入正軌，第五倫便不消老往那邊跑了，到了十一月第三個休假日，他終究能抽暇，做一件擔擱好久的事。

才進細柳置，卻見院子裡站著幾小我，皆是被甲帶刀的吏士，正將押送的犯人推動亭中廁旁犴獄關押。第五倫隻瞧著那犯人的背影有些眼熟，不及細看，犴獄的門就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