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未曾設想的道路[第1頁/共5頁]

見他沉默不言，馬援笑道：“莫非是捨不得郎官之職？”

馬援自傲道：“天下不安，早則三載，遲則五年，一旦亂起，朝廷窮於對付，必定會對豪傑有赦免。屆時吾等便能脫罪，那以後的事，到時候再說！”

“其四，驕奢逾製者。”

堂堂男兒，誰冇點熱血呢？馬援相邀一起遠遁時，第五倫內心有個聲音喊著讓他承諾！

若換了兩個月前，甚麼申生、夷吾，第五倫多數聽不懂，幸虧他這段光陰在郎署學了春秋決獄。而揚雄更是塊寶，雖不通訓詁，卻博學廣聞，不記牢汗青如何在作賦時用典？

他的上風，是對將來有個清楚的打算，操縱穿越者的遠見高見，一點點算計，銖積寸累，穩紮穩打，假以光陰必然能做大做強。

萬脩聽得目瞪口呆，哪怕是原涉大俠，坐擁來賓數百，也不敢這麼想吧。

“定不會泄漏半句。”第五倫無法：“我確切也不知二君將去往那邊。”

這當然不是白虎節堂，而是五威司命府、右司命堂的標記。

萬脩發覺到氛圍不對，趕緊道：“馬督郵，莫要難堪第五郎君，他與吾平分歧，家豐年老大父。”

“第五倫，你可知罪？”

這話讓馬援慚然，他方纔疑第五倫不肯同業，用心不說，現在看來，倒是謹慎過甚了，實在對不住第五倫。

第五倫道：“我曾聽揚子雲說前朝舊事，秦末之際，漢高帝劉邦身為亭長，押送徭役去鹹陽，成果半途逃脫很多人。遵循秦律，劉邦已犯下大罪，他乾脆把統統徭役都放了，與彼輩一同躲藏在山澤中做盜賊。直到秦始天子駕崩，陳勝吳廣共舉大事抵擋暴秦，劉邦這才帶人呼應。”

……

“我在郎署學過春秋決獄，《春秋》經義反對連坐，惡及其身。哪怕是劇秦惡漢的法律，都隻連坐父子兄弟、親戚鄰裡，何時連過個路都要遭罪？”

“後會有期。”

“聖王賢人斷獄，必先原心科罪，探意立情，讓死者不抱恨而上天，生者不銜怨而享福。第五倫無辜，還望右司命明察！”

“伏波將軍馬援，不愧是這期間，除了王莽劉秀外，第三個讓我記得姓名的汗青人物啊，果有豪傑之氣。”

他稍稍放心，將信複塞回杯盤下，拎起還未儘的半壇黃酒，抬頭噸噸噸喝了個精光！

馬援皺眉：“伯魚何意？”

馬援點頭，感覺在料想當中，也不再勸第五倫，不料第五倫卻反問道：“文淵流亡後，有何籌算？”

他說道：“文淵以督郵身份開釋君遊而一同逃亡，與此事頗類，我還覺得，你亦有漢高之誌！”

……

固然，他若真需求“裡克”，還在做二千石的兩位兄長，可不比第五倫這小郎官強很多？

直到桎梏被解開後落到腳邊，萬脩仍不敢信賴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