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失馬[第1頁/共5頁]

蓋延一向不明白，吳漢、馬援豪傑如此，卻都儘忠於第五倫，他如何就冇看出魏皇的氣勢呢？隻悄悄點頭。

話說這新末亂世，汗青上本來有兩位成語大師，一個是劉秀，甚麼置之度外、克己營私、疾風勁草、披荊斬棘、旗鼓相稱、差能人意、推心置腹，滿是秀兒所言。

第五倫遂與旁人笑道：“文淵真是視部屬如嬰兒、赤子啊。”

直到煮沸的烈酒一點點澆到他傷口上時，則是大痛！馬援語氣稍稍停頓，旋即就持續說著話，仿若無事。

“馬援在幫蓋延啊！”

馬援曉得此過後，就特地讓他先來獻首級出風頭。

第五倫早知如此，隻哈哈大笑，讓人給馬援遞水。

他出身上穀大族，不但辭吐恰當，還身材適中，於車下謁見，倒是博得了一眾郎官、參謀的好印象，相互點頭暗想：“還覺得幽州邊塞官吏，都是吳漢、蓋延那樣的粗鄙武夫……”

漁陽突騎在客歲河北之戰時就嶄露頭角，反觀上穀突騎，當初但是號稱“控弦上萬”的強兵，培養出了耿弇、景丹這兩位大將。卻在耿況滿心“藏拙”以求穩妥引退的設法下，冇有參與大決鬥，風頭全叫隔壁的漁陽人搶光了。

措置傷口時一向自如的神情刹時垮掉，馬援鼻子眼睛都擰到了一起，嘴巴忍不住咧開，乃至嗆得咳嗽起來，畢竟是從未有過的體驗。

皇後的酒好喝啊，小米酒帶著甜，入口纏綿，第五倫胃裡暖暖的，攝生！

或許，讓人歡暢的不是酒，而是人。

馬援回絕了太醫想往他嘴裡塞的筷子，第五倫遂有一句冇一句地，問起他前後的作戰顛末來。

這是寇恂第一次見第五倫，但與桀驁失禮的蓋延分歧，寇恂禮節頗足。

第五倫點頭：“烈酒喝不得，會將腸胃燒個洞，倒是有苦酒，可要嚐嚐？”

“彆人不能，文淵卻可。”第五倫靠近抬高了聲音，彷彿在遁藏軍正們的耳朵：“皇後釀的酒，攜於軍中，曉得文淵等著喝，予且讓人去取來，為卿慶功。”

寇恂秉承謹慎原則，讓校尉們帶著上穀突騎翼於旱澤之北，本身則趕赴五彩旗下，謁見第五倫，這場仗如何打，還是聽天子的。

亂世才幾年啊，和第五倫一起打天下的功臣們就一群傷殘：景丹大病，萬脩腰傷，耿純也在河北之戰時摔斷了肩膀，導致走路歪著脖子，不複年青時的矗立昂然。

但景丹曉得，寇恂投奔第五倫太晚，論資格絕對要排到彭寵等人後，遂想讓他再來河濟出份力，也叫天子親眼看看寇恂才調。

來人恰是蓋延，他額頭流下的汗水導致視野有些恍惚，隻用手去擦，卻把血也抹了上去，更花了。

在宮中建立，被天子陛下灌輸了很多知識的太醫隊，用淨布謹慎擦拭馬援腿上臨陣時顧不上邃密清理的肮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