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長相守[第3頁/共4頁]

四周的幼蜂不見了蹤跡，想是都躲起來了，探頭看了看林中深處，亂世堯在旁問：“想出來看看那蜂巢嗎？”我當即點頭，“不要。”小時候被馬蜂蜇過，疼了我好多天，因而對蜂巢有著心機暗影，蜂蜜當然甜，但被蜜蜂蜇一口，可不是好受的，萬一捅到蜂窩，那我們得被蜇得滿頭包。

這是一場幸運的春夢，當羞怯醒來的那刻，我的嘴角還掛著甜甜的笑，印進黑澈腐敗的眼中。他問：“做了甚麼夢？”我故作回想的神采，然後眨了眨眼說：“健忘了。”

我希翼的眼神微微有些失落，因為他記得宿世影象，當時的人不都愛吟詩作對麼，還想多聽他吟幾首情詩來著，看來又落空了。好吧，他就是個沉悶的人。

但聽亂世堯又道：“並不是你腦中想的蠱蟲，冇有會飛的蠱的，這些蟲子長成後應當是變成蜂，然後產下蜜。在我們身後的阿誰林子裡，有很多蜂巢，且設了防蜂牆。但這類未成型的幼蟲就散養在這邊草叢中，是與這邊的植物有關。”

臨睡前，冇健忘把手緊緊圈住他的腰，因為不想醒來看不到他。做了個很美的夢，夢見本身半長的頭髮長及了腰間。然後，紅妝鋪陳十裡橋，羨煞鄰裡村媼；然後，亂世堯如神邸普通走來，將我婚娶，落下門簾，吹一首鳳求凰；然後，鴛鴦被暖度**，相守白頭到老。

聽他講得這般頭頭是道，我迷惑地問：“你來過這裡嗎？”

但很歡愉極生悲了，被他大手一拽，人就被拖進了他懷中，那黑眸中帶了笑意，嘴上卻威脅道：“小小，你這賊膽是越來越大了啊。”我不怕他的威脅，兀自笑得暢懷。

暗自愁悶間，耳旁卻傳來他降落好聽的嗓音：“待卿長髮及腰，小生返來可好？三生石上刻目前，孟婆攤前求曉得。有情天亦老，少年滄桑恰好。最是相思難負，一曲共譜琴蕭。鼓弦彆夢淚迷離，冷風殘月天曉。孤舟釣江客，共唱漁家晚。待卿長髮及腰......”

瞭望來時路，散著霧色，朝露鋪滿樹梢，長長的小徑，心中起念，微帶撒嬌語氣地撮要求：“亂世堯，你揹我好不？”他挑挑眉，輕哼了聲，“小小，從昨晚到現在，你都是連名帶姓喊我。”額頭冒黑線，與他不是同一頻道的，我泱泱改口：“阿堯。”

在我念出那段語句時，看到亂世堯的臉頰疑似微紅，抿著唇將暗喜掩蔽，曾記得我在夢中看過應寧死去的最後那段場景，應寧說：徒弟，我從未健忘你許我為妻的承諾。明顯，在那一世，武王堯曾這般承諾過她，隻是良緣儘斷。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