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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這話挺讓我哭笑不得的，可我卻在當真地考慮。

我答非所問：“這歌叫甚麼？”

我支支吾吾把籌算說了出來，她的臉立即沉了下來，氛圍一下子變得生硬。我大氣都不敢出，埋著頭看著腳尖，像等著挨訓的孩子。但梅姨甚麼都冇說，把手裡的袋子一扔，回身走進了房。抬眼朝緊閉的房門看了看，走到沙發邊拿起那袋子，內裡是一套標緻的長裙，一看尺碼與格式就是買給我的。

但如果我不肯意，我會讓這微末的存在變成無。現在你在我這裡，已成了零......

這回我把她號碼給抄在紙上了，電話一接通，那頭就傳來林妙妙怨怒的大嗓門，趕緊安撫幾句，約她在萬達廣場那見麵。十五分鐘後，兩軍會師，林妙妙衝上來就給了我一個熊抱，我揉揉被撞疼的肩膀，苦笑著想她這女男人脾氣可真與嬌小靚麗的表麵極不符合。

因為老屋子是在鄉間，當時候路也冇現在好，山輪車騎到城裡都快天亮了。目標地就是現在這個處所――療養院。本來白日梅姨就是趕到城裡來聯絡這事，外婆的環境特彆，留在老屋子裡必定不可，療養院這邊也有大夫，給外婆查抄過後診斷為植物人。到厥後大一點，我才瞭解植物人的涵義，但我以為外婆的環境與植物人並不不異。因為冇有哪個植物人說是冇有呼吸脈搏，卻故意跳的。

“小小......”我輕念出聲，剛纔震驚我心湖的就是歌詞裡頻繁呈現的這兩個字。

我撒了個謊，這個謊除了梅姨外，冇有人曉得。幾近周邊統統的人，包含鄰居與朋友，都覺得我的外婆歸天了，但實在她並冇有死，起碼我以為她是冇有死的。

這時店裡俄然飄起音樂聲，前旋律很不錯，不由思路抽開了去仔諦聽，是個女生唱的，嗓音很有磁性，在聽到某個詞時，我愣了愣，再聽竟發明阿誰詞呈現得很頻繁，不由聽出了神。林妙妙伸手在我麵前揮了好幾下，才拉回我心神，“你到底有冇有在聽我說話呢？”

我的神智恍忽，被妙妙當作了“用情太深，難以自拔”，最後她拍著我肩膀假裝老成道：“姐明白，初戀就是這麼酸和苦再加上痛的，要真放不下，就去找他。可貴你開竅喜好上一小我，如何也得對峙一下，我支撐你！”

那小我的話清楚地浮在腦海，小小，起碼還存在著；零，就是無。我之於他，甚麼都不是，那些曾共同經曆的舊事，十足被抹去。心底深處的某個角落，又開端揪心挖骨般疼起來。

等人散去後，梅姨叮嚀我留在家裡守著外婆不要亂跑，她就出門了。當時候還住的是老屋子，全部屋子裡就我一人和躺在那存亡不知的外婆，說實話我挺驚駭的。時不時去摸外婆的心口，就怕那邊停止了跳動，一向比及早晨，梅姨才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