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離間計 下[第5頁/共11頁]

王雱聽他這麼一問，也當即回過神來，恨聲道：“是誰寫了這字？！”

石越怔道：“負荊請罪？貴使言重了。”

李丁文不負任務的說道：“公子何必擔憂，這六點主張，實在王安石也不見得會反對。”

對於《汴京訊息》的反應，王安石能夠說是後知後覺了。他不曉得此時天子正和石越會商著《汴京訊息》。

趙頊急道：“快快說來。”

“如何說？”王雱眼睛一亮。

他這時說得誠心萬分，但隻待石越收下這些東西，天然又有戰略漫衍謊言出來，誹謗石越的名節。石越雖不能料得他這般險惡用心，但是在宦海這麼久，謹慎謹慎豈有不知之理？當下笑道：“貴使飽讀詩書，當知君子愛人以德？二位前來，石某自當儘地主之誼，這些禮品，卻還煩請諸位帶回。這也是貴使成全石某了。”他說話得委宛，語氣卻果斷非常。

趙頊點了點頭，說道：“卿說得有理。且說說這弊又在那邊？”

蕭佑丹笑道：“隻恐石大人盛名遠播，大宋天子不肯讓你出使我大遼。不然儘有機遇。”

石越搖了點頭，“答覆儒家，王安石也想答覆儒家，司馬光也想答覆儒家，歐陽修也想答覆儒家，程顥程頤也想答覆儒家，算上一些支撐我的觀點的，這新儒家就有五家之多，誰是正宗？必定引發大混戰。何況答覆儒家，是尊三代，還是尊周公，還是尊孔子，還是尊孟子，還是尊荀子？大師各有所好。烽火必將由《白水潭學刊》燒到《汴京訊息》。”

實在冇有體例，石越隻好勉強點頭承諾，找了一幅本身自以為寫得比較好的字，送給蕭佑丹。他卻不曉得這一送，送出了無窮無儘的費事。但是當時，便是連李丁文也不曉得蕭佑丹想做甚麼，固然感覺他專門來請罪不太能夠，但是蕭佑丹的舉止，倒是相稱的普通，乃至連用言語教唆石越的事情，都冇有做過。

“你看看這是甚麼！”謝景溫從懷裡取出一冊檀捲來。

早有人回道：“丞相，我們也不曉得。”

謝景溫討了個敗興，諾諾道：“元澤所說甚是。不過軍火監頗多流弊，孫固、沈括都不是清介如水的人，而那些內侍睜著雙眼就隻曉得錢，我們隻需安插幾個小吏疇昔，若能逮到把柄，也算為國除害。”

“潛光，這個‘師韓子’是誰？”石越指著報紙上的一個名字問道。

謝景溫眼中閃過一絲不覺得然，嘴裡卻笑道：“這話是不錯的，這麼說，桑家蜜斯給石子明寫字帖的事情，竟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