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終南捷徑 中 02[第1頁/共4頁]

不料葉祖洽還冇來得及謝恩呢，就聽有人大聲說道：“皇上，臣覺得以葉祖洽為第一不當。”

才把使者送出大門，唐棣劈臉就問道：“子明，博學鴻儒科呀？多少人求之不得，若舉此科，便直接入館閣，為何竟要回絕呢？”當時當官的人，對於升官升得快慢，並不很在乎，而凡是能登台閣，升禁從的，宦海上便引覺得榮。這是北宋一代的政治實際，而普通試特科的，如賢能剛正、博學鴻儒之類，一旦通過，就必定有館閣的美差等著，這些職位隻領人為不要做事，並且常常能夠見到天子，參讚秘密，如果外放，起碼也是一郡太守。真是前程無量的處所，石越竟然一口回絕。難怪便是唐棣如許的人也有點想不通。

這場殿試在集英殿停止，插手的準進士、準明經多達八百二十九人。而其過程，在某種意義上也演變成了新黨與舊黨的一次比武，但是最大的獲益者，反而是當時底子甚麼都稱不上的石越。

第二天王安石去見天子的時候，袖子裡已經揣好了一份奏章，是保舉石越赴博學鴻儒科試的。曾布和王安禮對石越的評價都不錯，王安石也有一份愛才之意，而從他的老友唐棣等人的省試、殿試策論來看，對於變法，也是支撐的。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固然曾布說石越對於新法一向不置可否，但是看看他老友的態度，該當能夠想見他本人的政治態度了。

王安石還冇來得及說話，天子已經興沖沖的開口了：“這個石越不過二十多歲，有這等才學，實在是罕見。蘇軾說他出身可憫，但是觀點與氣質，皆是人所不能及。既然依例這個石越不能插手科舉，那就為他開個特科吧。王卿覺得如何呢？”天子說這番話，顯是蘇軾把石越的出身都和他說了。

唐棣等四人對望了一眼，萬想不到天子開口就問這個，因四人一貫以唐棣為首，便由唐棣上前答道：“回稟陛下，臣等具名罷了，真正的著者實為石越一人。臣等不敢貪功。”

王安石早就嫌蘇軾太多事，老和本身做怪，略略看了一眼，上前說道：“蘇軾天然才高八鬥，但是所學未免不正，此次薦上官均第一不快意，便有此失禮之言，陛下豈可聽信？臣覺得葉祖洽進士第一，並無不當。”

“諸卿，《論語公理》但是諸卿所著？”天子倒也直率，直奔主題。世人這才曉得啟事是天子賞識《論語公理》而來的，*鳳又是悔怨又是妒忌，如果目光可殺人，隻怕唐棣等人已死了無數次。

石越也不好解釋本身的設法，隻歎了口氣，說道：“功名餘事，繁華等閒，我竟是把這些事都看淡了。”

天子略略有點不歡暢，但是他不能當著這麼多準進士的麵顯得本身不肯意聽諫言。當下強抑不快，問道：“蘇卿有何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