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 汴京.杭州1[第1頁/共11頁]

石越心中此時也忐忑不安。他曉得孫固的態度極其首要，此時連馮京都不能對本身有果斷的支撐，孫固是天子特地召回的，若能獲得他的同意，那麼說不定有但願壓服天子早做一點籌辦；但是如果連他也反對——孫固一貫是不支撐王安石的，那麼大事去矣。

趙頊聽他說得委宛，不由問道：“卿的意義是？”

石越點點頭，思忖一會，笑著望瞭望李丁文。

然後悄悄吹乾墨跡，雙手呈奉天子禦覽。

“上有天國，下有蘇杭。如何能不好？”石越笑道，“我估計過不幾天就要解纜，這之前，你歸去和父母、哥哥道個彆。我隻怕不能陪你回家了，要陛辭，另有同僚的餞行，還要去一次白水潭學院……”說到這裡，石越俄然怔住了。

明知天子取向的韓絳，正在考慮是當即附議，還是等王安石表態以後再說話。卻聽到一向沉默不語的三司使曾布酸溜溜的說道：“陛下，如果不征收免役寬剩錢，國庫要少一大筆支出，西北軍費日費千萬，若不從內庫借點錢，入不敷出，隻怕不免。”他是公開叫苦，完了還不忘嘲弄一下呂惠卿：“呂大人同知司農寺，竟然一力同意，看來司農寺今後不必向內庫乞貸了。”

“臣有一點設法，要麼陛下對石越降職、罰俸，留在京師，委一個部寺之責，也算是懲辦了。要麼就遠放外郡，一來熬煉石越，看看他在州郡任上治民的才氣，將來若進中書，也能讓民氣服；二來也是奉告群臣，已經懲辦了石越；三來看看石越的襟懷，是心存怨望還是處變不驚。比起置於京師四周，要好很多。陛下賢明，必有定奪。”

“毫不敢誤了國事。弟心所想，與修文兄是一樣的。”柴貴誼欠身回道。

說到這裡，*也嚴厲起來：“不錯，汗青上多少倍受寵任的大臣，一朝出外，就垂垂冷淡了。大人在朝中，政敵很多，呂惠卿、蔡確輩更是深受正視。有這二人朝夕進言，實在可駭。”

“不過這封謝表，用辭必然要恭敬，萬不成有半分怨望。不但對皇上不能有，對彆的大臣也不能有。”李丁文一麵說一麵看著司馬夢求，似笑非笑的說道：“司馬兄，這就由你來動筆吧。”

韓絳垂手侍立一側，見天子發問，趕緊說道：“陛下欲保全石越之意，臣內心曉得，陛下對臣子如此仁厚因重，做臣子的哪有不戴德戴德的？”

學士府。

“……”桑充國一時冇有反應過來，不曉得是該當道賀還是該當如何，更不曉得石越來找本身，究竟是為了甚麼事情。

呂惠卿內心暗罵曾布，卻做出充耳不聞之狀。石越內心卻悄悄叫苦，不管出於甚麼樣的啟事，曾布這時候在操縱層麵叫苦，必定再次打擊本身提早救災的主張。引出來的連瑣反應，現在已經難以預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