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1頁/共11頁]

“高麗國產馬，倭國產水牛，都能夠買進，起碼能夠讓農夫省力。”

石安家的見到石越動氣，趕緊說道：“公子，這些人老奴也不曉得是如何回事，石安隻說，先養在內院，等公子返來，再請公子措置。老奴便撥給她們一座院子，平時並不準她們隨便走動的。”

石越趕緊拜倒，“陛下如此信賴，臣粉身碎骨，亦不能報此知遇之恩。”

呂惠卿望了他一眼，嘲笑道：“石敬塘以後，並冇甚麼了不起的。五代十國以後，不見得是天生的罪惡，反而讓石越的身份更加高貴。這份揭貼最狠最毒的是這一段——竟然說石越來大宋之前，先去拜見過遼國貴臣，密約複國，被遼人回絕，纔來我大宋；又說石越的誌向，不但僅是光複祖宗的帝業，並且是想建立一個括有漢唐國土的強大國度，遼人看破其誌，纔會決然回絕，不料大宋竟為所欺……天賦！真的是天賦！”

楊遵勖哈哈笑道：“蕭兄如何倒像是南朝儒生？恐怕激憤了南朝？南朝，黔之驢也！南朝天子既然計議不決，就由我們大遼來幫他決定好了。皇上已下了嚴旨，三個月內必須有一個結論，不然不吝給南朝一個點小小的獎懲，以免大遼為南朝所輕！”

未幾時，石安便急倉促走了出去，侍劍曉得石越動氣，便搶先說道：“安叔，那些歌姬是如何回事？內院如何能夠養來源不明的人？是不是有甚麼內幕？”

耶律浚朝蕭佑丹使了個眼色，笑道：“進帳說話不遲。”

遼國的使者來賀正旦以後，賣力邊疆構和的蕭禧態度俄然更加倔強，要求宋朝在兩個月內做最後的決定，呂大忠從代州找來一堆有關黃嵬山的地契文書以後，他固然放棄了對黃嵬山的要求，但是對峙以分水嶺為界劃線的態度，卻更加倔強了。

“你起來吧。誰是忠臣，誰是奸臣，朕心中清楚，彆人想誹謗，也誹謗不了。”趙頊微微抬手，說道。

不料蕭佑丹卻也搖了點頭，說道：“南朝天子趙頊，固然柔嫩，卻並非無能之主，朝中的名臣大將，也不能謂無人。國力仍然強大，且趙家並未重重獲咎於百姓，如果逼之過火，鄙人恐怕反倒讓趙頊下定決計，畫虎不成反類犬。”

呂惠卿走到他跟前，拉著他的手對揖一禮，親熱的說道：“子明，你終究又返來了。”

耶律浚奇道：“南朝還在計議不決？”

石越背動手，走了幾步，一個動機浮上腦海：如果此時折轉船頭，或投高麗，或者乾脆奪薛奕之印，挾蔡京等人，或往沖繩，或往台灣，擊破土人，自主為王，毫不困難……

楊遵勖站起家來，朝耶律浚揖了一禮，笑道：“殿下，請您靜候下官的佳音便是。”

“隻是如何撤除石越，倒是一個大題目，調派刺客，一來潛入不易，二來石越畢竟是南朝重臣，出入侍從很多，三來萬一泄漏或事敗，反而是幫忙石越更增申明，又有損本朝之令譽……”耶律浚舒展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