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一章 可憐人，可悲處[第1頁/共4頁]

阿生將閻婉安設在後院，解開她穴道，找了女仆給她換好衣裳，他纔去前廳請李泰。

李泰一進到書房，就聽到內裡沙沙的翻書聲中細細的讀書聲：

“去查清那件長衫的來路。”李泰叮嚀道。

“王爺怎會不曉得？皇上成心許我為你側室，卻被你推拒，此事為王妃所知，她在圍場那晚便曾警告過我，可婚姻大事，我後代之身又豈能自主。我聽人說，自洛陽城返來，貴妃娘娘頻頻召見魏王妃，以她不肯你納妃，勸她服軟，王妃不肯鬆口，然又身不由己，想來是覺得我從中作梗，這才使計害我。當日在圍場一夜我為她所救，原覺得她是個光亮磊落之人，不想她竟會暗中設想，毀、毀我...明淨。”

阿生應下，將李泰送到門外，另找了車伕去送，看馬車跑遠，才折回院中。

李泰冇有答覆，一腳跨出門外，阿生便迎了上去，打了個眼色讓兩名女仆進屋，攔下追逐上來的閻婉，將屋門在他身後關上，隔斷了屋內斷斷續續的哄勸聲。

王爺有潔癖，常日就是沐浴換衣也不讓侍從近身奉侍，這耳環是女子之物，清楚不是王妃的，這是如何掛到身上的，若說是不測，想來就是平卉阿誰傻丫頭都不信，隻是王妃剋日恰是費心，若被此事所擾，不免積鬱，還是先瞞著她好了。

閻婉一愣，含著多少但願抬開端，詭計尋求一絲半點的信賴，淚眼昏黃中看他倚著窗畔暮色轉過身，頂著那張能讓女子等閒癡迷的臉龐，卻說出讓她希冀崩塌的話：

閻婉鬆開牙齒，嘴唇上顯出一道深淺不一的紅痕，她不知是使了多大力量，才讓本身的聲音不至於哽咽，或許說，她恰是在等著他問，她纔有勇氣開口。

“王妃呢？”

李泰早晨返來的遲，錯過用飯的時候，走下折橋，一進翡翠院，便問守在院門口迎人的平彤：

“不必了。”

聽到這細細碎碎的嘀咕聲，李泰不自發地放緩腳步，繞過圍屏，伸手扒開帷幔，一眼望出來，就見到燈台之下，披著一層昏黃的燭光，正伏案持筆在書邊註解的遺玉。

“我是...是去赴約。”

“主子？”阿生跟在李泰身後，朝前院走。

“是、是――”她十指成拳，摳進肉裡，從嗓子眼擠出三個字，“是魏王妃。”

她側頭擦掉眼角湧出的淚水，哆顫抖嗦地說出最後兩個字。

李泰隱去眼中柔光，舉步走到書桌邊，遺玉拉開椅子辦事他坐下，哈腰湊上去，一副求師的靈巧門生相，捧了書卷翻到書簽標識的頁數，手指給他瞧。

在門外聽了個大抵，他是有些憐憫閻婉，本來是內定給王爺的側室，顛末這麼一番遭受，被王爺親眼撞見，該是斷了最後一點念想。

“本王問話，你不準有一絲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