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清晨的抱怨[第1頁/共5頁]
“離京快一年了,”李泰換了一隻手撐在腦側,抬起她垂在身側的小手,捏在掌心把玩,低聲道:“你這不識好歹的性子,倒是一點都冇變。”
“剛起。”當初中夢魘時候,幾日分歧眼都看不出異狀,這一夜不睡,遺玉也瞧不出他說的是實話謊話。
後在韓厲的安排下,盧氏憐此女孤苦之身,思及遺玉,便將韓拾玉收做義女,在普沙羅城,默許了韓厲對外自稱一家三口的行動,實則是有虛無實的假伉儷。
“這一年多,娘連個安然信都冇給你們捎去,必定讓你們焦急壞了,對不起,娘也寫過手劄想要捎給你們,但是又怕給你們帶去費事。”
“這是應當的。”
“啊?”
韓厲、韓厲,這般人物,究竟是盧氏逃不開的情障,還是孽緣?
“是,”遺玉點頭,“目前韓厲是不敢對我如何,我要伶仃見一見他,談過以後,有些事纔好籌算。”
李泰拇指按在她腳部腫起的處所,冇理睬她的抽氣聲,用上兩分力道,擺佈輕推,非常老道地將淤血揉開。遺玉昨夜喜極,便冇在乎先前崴了腳,這會兒被他按著,隻覺生疼生疼,不敢呼痛,怕吵醒盧氏,隻能小聲道:
盧氏思前想後,本就心眼未幾的她,並未覺到這是韓厲的緩兵之計,一起上對他不睬不睬,半個月也不見得說上隻字片言,韓厲耐煩實足,幾經週轉,匿去行跡,帶著盧氏來到了他暮年遊曆曾至的六詔諸部。
盧氏受製於人,態度倔強地要求韓厲將她送歸去,可卻被韓厲一番言辭說動,隻道是房盧兩家一案,她是最關頭的人物,時隔十三年,盧智三兄妹無人認得,可遲早有當年人會從盧氏身上發明端倪,到時候,盧家高低便是個欺君之罪,保不準是會是以式微,三兄妹也會遭到連累,盧智的宦途更是有望。
“嗯?”
兩聲迷惑後,遺玉還是聽話地抬起左腿,卻被他伸手握住了腳踝,她嚇了一跳,趕緊扶住他肩膀,穩住身形。
韓厲暮年收養有一女,姓韓,原名不詳,但是引見給盧氏的時候,便作名韓拾玉,偏巧這個比遺玉大上一歲的女孩子,神采像極遺玉八分,脾氣精怪敬愛之處,亦有遺玉影蹤,盧氏心寄後代,又最保重幺女,韓拾玉故意靠近討巧,便垂垂將思念寄在此女身上,聊以安慰,對韓厲也不再老是冷臉相對。
“睡好了,”盧氏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和順至極,又一轉,麵向當座的李泰,行了一禮,道:
一夜徹談,日出熹微,遺玉輕手重腳地起了床,給睡的正沉的盧氏蓋好被子,套上外衫,摸了摸趴在床尾縮成一團的花麵狸,出了臥房,就見坐在客堂中衣冠整齊的李泰。
回想起疇昔的日子,兩人點點滴滴的相處,不知不覺間,已是有了那麼多的牽繫,可在瞧瞧現在,遺玉嘴巴一撇,心生委曲,便不顧及其他,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