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見與不見[第1頁/共4頁]

看著她這比哭還不幸的笑容，李泰扶在她肩頭的大手緊扣了一下，語帶安慰道：

她該如何對娘說祖父的去世，如何說大哥的事。她該如何奉告她娘大哥的死訊，是她冇能救下大哥，眼睜睜地看著他火海消逝，娘、娘會不會怪她？

她日夜盼望能尋到盧氏的蹤跡，可現在將見到人，她卻有些膽小起來，過分鎮靜和高興，竟叫她差點健忘了：

“無妨，六詔不大，再找便是。”

客歲十一月裡，盧氏被韓厲帶走，這一晃便是一年疇昔，母女倆天涯兩分，冇人唱著歌謠哄她入眠，冇報酬她密密縫製衣裙，冇報酬她沐浴擦背時掂捏她又瘦了多少，冇人笑斥她的伶牙俐齒，冇人特地夙起做點心給她吃，冇人因為她一點小傷就心疼的要命。

持著銅鏡左看右看，終是狠狠心，拿起小刀子，三兩下把好不輕易留長的額發削剪掉，朝一側梳去，恰好粉飾住左頰上的兩道淺粉色的疤痕，又將肩背上垂下的餘發撥弄到前頭，蓋著側頸上的傷痕，這纔對勁地翻出一套淺綠色的襦裙換上。

尋錯人後，遺玉不想在乾乞城多留，當天就要求李泰帶她回普沙羅城去，李泰卻對峙在城內多住了一晚，第二日才帶著她分開。

遺玉愣愣地站在那邊，從滿心希冀到滿心絕望，跌落穀底的表情，一句話又怎能描述的了

遺玉稍一躊躇，便點頭，“好，我倒想瞧瞧，他們是如何過年節的。”

半夜她勉強睡著，不敷兩個時候，便又醒了過來，天微微亮，就開端梳洗打扮，在山裡有蕭蜓幫她梳頭，出山又換了男裝，本就不善於梳髻，手忙腳亂地折騰到了天亮，才弄出個簡樸的雙環髻出來，冇有珠花，便用黃綠兩色的絲帶夾在發股內裡，倒也清爽敬愛。

陌生的房屋，帶有中土風情的安插，遺玉坐在客堂裡的一張長毯上，眼睛緊緊地盯著閣房方向的布簾，雙手交握在一起，悄悄地捏著，不過是等了半盞茶不到的時候，便急出了一手心的汗。

“哪個要同他們搶買賣，你少胡說。”

“我們這是直接去他們住的處所嗎？”她問道。

到了乾乞城，若不是夜晚，她準會直接讓李泰帶他去見人，耐著性子在本地住了一夜，倒是翻來覆去睡不著，連日趕路身材累的受不了，可精力頭是前所未有的足。

知書達理的婦人，長衫襦裙，雲鬢翠珠，但是――

“嗬、嗬嗬，我們認錯人了。”

“不消。”

見她擔憂地眉頭都皺起來，板起的臉稍作和緩，淡淡地開口道：“白蠻人日子不好過。”

他抬手在她頭頂摸了摸，“那便不找了。”

“我――”

李泰側頭看著身邊坐立難安的遺玉，餘光落在她擰的發白的手指，眉心微折，伸手疇昔覆在她的手上，低聲道：